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9668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0226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896) "
路上遇到两个女生,抱着书匆匆走过。其中一个忽然停下,盯着他看。
“是你吧?”她小声说,“昨天在教室救人那个。”
铁蛋没回答,继续走。
“谢谢你。”她说完就跑了。
铁蛋脚步顿了一下。这是今天第一个说谢谢的人。
他摸了摸右耳的银环,继续往前。
小路尽头是宿舍楼前的小广场。早起的学生三三两两在跑步、背单词。有人看到他,低声议论起来。
“那就是铁蛋?”
“听说他一针下去,张彪直接跪了。”
“别说了,他看过来了!”
铁蛋充耳不闻。他只想回屋躺一会儿。九次能力用光了,超限两次,再动一次可能就得躺半个月。
他走到楼下,抬头看了眼三楼窗户。窗帘拉着,看不出是谁的房间。
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不是学生那种轻快的脚步,而是稳、重,一步一步,像是训练过的人。
铁蛋没回头。
他知道是谁派来的。
他也知道,从昨晚救人那一刻起,他就不能再当个普通学生了。
但他不在乎。
他右手一直插在口袋里,握着银针。只要针还在,他就还能战。
脚步声在他身后三米处停下。
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:“铁医生。”
铁蛋站定。
风吹起了他的帽兜,露出半张晒成小麦色的脸。他缓缓转过身,看着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。
男人四十多岁,站姿笔直,手里拎着个旧皮箱。他弯下腰,单膝跪地,把箱子放在地上。
“我家老爷病危,请您务必救他一命。”
铁蛋看着他,没说话。
男人抬起头,额头贴着地面,声音发颤:“谢家管家,奉命而来。”
铁蛋站在宿舍楼下,右眼还在跳。他没回头看那个跪着的人,但左手已经摸到了袖口里的银针。三根,都在。
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尖。回力鞋的边角裂了道口子,昨天送外卖蹭的。他不想管谢家的事,也不想卷进什么豪门恩怨。可刚才那管家一跪,额头磕地的声音太实诚,不像演的。
他转过身。
管家还跪着,手里举着块硬纸板,上面写着“重金求医”四个大字,字迹歪歪扭扭,像是临时拿记号笔写的。铁蛋冷笑:“我只治将死之人。”
管家猛地抬头,脸上全是汗,嘴唇发白:“我家老爷今早突然昏迷,心跳只剩三十,呼吸靠机器撑着,医生说……随时可能走。”
铁蛋不动声色,左眼微微眯起。邪医之瞳瞬间开启。视野里,管家体内一条金线从头顶直贯脚心,那是命格线。但线尾被一团黑雾缠住,像被人用脏布裹住了刀刃。气血运行滞涩,脉象沉得几乎探不到。
这人不是普通管家。他是谢家的命脉承压者,替主挡灾的那种。
铁蛋心里有了底。他故意拖长音:“那就还没死。”说完转身就走。
“咚!”
身后又是一声闷响。管家再次叩首,额头已经红了一片。他双手高举一张烫金名片,手臂抖得厉害:“求您……看一眼地址!要是不愿收钱,我们一分不提,只求您上门看看!”
铁蛋停下。
他走回去,没接名片,而是伸手捏住一角,慢慢抽过来。指尖扫过边缘,一股极淡的腥味钻进鼻腔——像是陈年药渣混着香灰的味道,还带点腐木气。
引魂香。
这玩意儿一般用来招阴气、稳将散的魂魄。正常人家谁敢烧?除非屋里躺的是快断气的,或者……根本不是人了。
铁蛋把名片翻了个面。背面印着一行小字:江城东山别墅区18号,谢氏祖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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