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取出那枚逆字令牌，在月光下仔细观察。令牌触手温润，上面的"逆"字仿佛蕴含着某种特殊的力量。
或许该找机会试探下守阁老人。
既然对方给了他青铜钥匙，又默许他取走禁书，说不定会知道这令牌的来历。
不过这一切都要从长计议。
现在最要紧的，是尽快掌握《窥道天章》，同时不引起他人注意。
他将令牌收起，开始规划接下来的修炼计划。
次日清晨，天刚蒙蒙亮，顾长安的院门就被叩响了。
门外站着一名面容冷峻的执法堂弟子，腰间佩剑，袖口绣着银色小剑纹饰。他目光如刀，在顾长安身上扫过。
“顾师弟，”弟子语气平淡，“随我去执法堂，孙长老问话。”
顾长安心头一紧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：“有劳师兄带路。”
执法堂位于主峰半山腰，是座黑石大殿。踏入殿内，肃穆气息扑面而来，光线从高窗落下，在地面投下斑驳光影。
大殿上方，端坐着面容清癯的孙长老。他双目开阖间精光隐现，不怒自威。赵乾侍立在一旁，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“弟子拜见孙长老。”顾长安依礼参拜。
孙长老目光如电，在他身上扫过：“昨日酉时三刻至戌时初，你在何处？”
“回长老，弟子一直在院内修炼。”
“修炼？”孙长老声音微沉，“彼时外门有异常灵力波动，清光道韵显现，与你住处方位吻合。作何解释？”
顾长安抬头，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：“异常波动？弟子不知……昨日修炼时偶有所得，心有所感，或许是一时忘我，未能收敛气息。”
他这番话半真半假。承认灵力波动可能与自己有关，但将原因归结为“偶有所得”，这是低阶弟子突破时常有的现象。
孙长老盯着他，庞大神识缓缓压来。顾长安谨守心神，《窥道天章》悄然运转，将灵力波动维持在刚刚突破后的微躁状态。
赵乾忽然开口，语气关切：“顾师弟进境迅猛，可需请师尊探查一番，以免根基不稳？”
这话暗藏祸心，意在引导怀疑。
顾长安面露感激：“多谢大师兄关心。弟子只是研读《基础炼气诀》，结合炼丹体悟，厚积薄发而已。根基每日都在巩固，绝无冒进。”
他将一切推给《基础炼气诀》和炼丹体悟，都是经得起查证的来源。
孙长老神识盘旋数周，未发现异常。再看顾长安神色坦然，对答如流，疑虑便消了大半。
“嗯。”孙长老收回神识，“日后修炼当谨慎，收敛心神。”
“弟子谨遵教诲！”
顾长安躬身退出大殿。自始至终步伐稳定，直到走出殿外，才暗暗松了口气。
殿内，赵乾看着他的背影，眼中闪过阴霾：“师叔，此子……”
孙长老摆手打断：“根骨尚可，心性沉稳，或是机缘巧合。宗门多事，不必小题大做。”
赵乾低头：“弟子明白。”
顾长安未直接回住处。他知道赵乾不会罢休，宗门高层也不会完全移开目光。
必须更快提升实力。他摸了摸怀中物品，是时候考虑使用钥匙和令牌了。
转过山道时，他注意到两个陌生弟子在远处观望，见他看来便移开视线。
监视已经开始。
回到住处，他立即加固阵法。从《阵法初解》中学到的新禁制层层布下，将小院防护得更加严密。
坐在桌前，他取出青铜钥匙和逆字令牌。
钥匙古朴，带着岁月痕迹。令牌上的“逆”字在光线下泛着幽光。
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609729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