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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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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8) "为一体……融为一体……”她忽然疯了似的撕扯自己的衣服，想把那些青紫色的斑块抠下来。
“出去！
你给我出去！
滚出我的身体！”
她的指甲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，但那些斑块却像是跗骨之蛆，纹丝不动，甚至颜色更深了。
景辞冲过去抱住她，却被她身上的冰冷冻得一哆嗦。
那不是人体的温度。
那是冰块，是深埋在冻土之下的尸体的温度。
“妈！
妈你救救我们！”
景辞终于崩溃了，他跪倒在我面前，抱着我的腿，痛哭流涕。
“我错了！
我们真的错了！
我们不该那样对爸，不该那样对你！”
“我们给你磕头！
我们做牛做马报答你！
求你救救我们！”
他把头磕在地上，一下又一下，比晚晴刚才还要用力。
我低头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儿子，如今像条狗一样匍匐在我脚下。
我的心里，没有复仇的快感。
只有一片死水般的悲凉。
老伴走过来，扶起我，叹了口气。
“老婆子，他们毕竟是……”我打断他：“我知道。”
我看向景辞和晚晴。
“想活命吗？”
他们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，疯狂点头。
“想！
想！”
“办法只有一个。”
我缓缓开口，“请进来的‘东西’，以人的七情六欲为食，尤其是恶念。”
“你们的贪婪、虚荣、傲慢、残忍，都是它最喜欢的养料。”
“你们越是这样，它就长得越快，直到最后，彻底取代你们。”
晚晴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。
她想起了自己为了爆款视频不择手段，想起了自己对粉丝的欺骗和对我们的鄙夷。
景辞也想起了自己如何心安理得地啃老，如何为了钱，将生父当成牲口。
那些曾经让他们引以为傲的东西，此刻都变成了催命的符咒。
“那……那要怎么办？”
景辞颤声问。
“赎罪。”
我吐出两个字。
“从现在开始，你们要舍弃一切欲望，用最虔诚的行动，去洗刷你们的罪孽。”
“只有当你们的心变得和这山里的冰雪一样干净时，那个‘东西’因为没有了养料，才会自动离开。”
我看着他们绝望的脸，补充了一句。
“当然，也可能它在离开之前，你们就先被冻死了。”
“路，是你们自己选的。”
“是死是活，看你们自己的造化。”
说完，我不再理会他们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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