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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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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4) "一堆碎纸屑。
“你干什么！
你疯了！”
周晚晴尖叫着扑过来，想抢夺那些碎片，却只抓到了一手空气。
我看着她，笑容里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怜悯：“周晚晴，你不知道吧？
这份契约上，还有一条隐藏条款。”
“受益人一旦背叛，契约自动转为‘生命共享’模式。”
“我付出的代价，你也要一起承担。”
2.周晚晴愣住了，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尖声笑了起来。
“沈屹，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，脑子坏掉了？
什么契约？
什么生命共享？
你编故事能不能编得像一点？”
她身后的陆哲也嗤笑一声，走上前来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：“哥们儿，没钱就没钱，别找这种荒唐的借口。
晴晴跟着你，是委屈她了。”
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，心底最后一丝温情也消散殆尽。
我懒得再解释，只是平静地看着周晚晴的眼睛。
“你很快就知道了。”
说完，我转身离开。
身后传来周晚晴气急败坏的咒骂和陆哲不屑的嘲讽。
我没有回头。
回到我另外的住处，一间为了应对突发情况早就准备好的小公寓。
我站在镜子前，看着镜中那个两鬓斑白的男人。
契约撕毁的瞬间，我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枷锁从身上脱落，但同时，生命力流逝的感觉也更加清晰。
电话响起，是我的发小，秦放。
“沈屹，你真辞职了？
你那份月薪十万的工作多少人羡慕不来，你说不要就不要了？”
我对外宣称，自己找到了一份薪水极高的保密性工作，所以才能支撑起奢侈的开销。
“嗯，不想干了。”
我淡淡地回答。
“为了周晚晴那个女人，值得吗？
我早就跟你说过，她不简单。”
秦放的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。
我沉默了。
是啊，不值得。
可三年前，是她在我最落魄的时候，给了我一碗热粥。
也是她，在我被所有人嘲笑时，坚定地站在我身边说：“我相信你。”
我以为那是爱情。
现在看来，那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投资。
她赌我能飞黄腾达，现在她觉得自己赌赢了，是时候收割果实，然后踢开我这个碍眼的垫脚石了。
挂了电话，我打开手机，点开周晚晴的朋友圈。
最新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，一张玛莎拉蒂的方向盘照片，配文：“新的开始，感谢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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