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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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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8) "他们晚上只吃了几个干硬的干粮，此刻闻到这么香的肉味，早已饥肠辘辘。
方承明却神色凝重，摇了摇头：“不对劲。
这荒山野岭的，怎么会有人在这里炖肉？
而且这香味……”他顿了顿，闭上眼睛，更加仔细地分辨着，那股肉香顺着殿后小门的缝隙钻进来，混着雨后潮湿的空气，在鼻间萦绕不散。
方承明自幼嗅觉异于常人，父亲曾在县衙负责验尸，他年少时常跟着去现场，对血腥气、腐肉气有着近乎本能的敏感。
此刻，他在那浓郁诱人的肉香深处，捕捉到了一丝极其淡薄、却被香料极力掩盖的腥臊——那是新鲜血液与人体污物混杂的味道，像是屠宰场里久积不散的浊气，又像是牢狱深处无人清理的秽气，带着生命逝去的阴冷。
<“不对劲。”
方承明猛地睁开眼，眼神锐利如刀，“这不是寻常的肉香，里面藏着别的味道。”
方承远正咽着口水，闻言愣了愣：“别的味道？
我怎么没闻出来？”
他又用力吸了吸鼻子，只觉得那香味越发勾人，恨不得循着味道找过去。
“你常年在江南水乡，少见屠宰牲畜的场景，对这味道不敏感。”
方承明压低声音，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，“我小时候跟着父亲去过屠宰场，也见过牢里的污秽，这味道……像极了人血和腐坏组织混杂的腥气，被大量香料盖住了。”
“人血？”
方承远脸上的馋意瞬间僵住，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，“大哥，你是说……这香味是……”他不敢再说下去，只觉得喉咙发紧，刚才还让他垂涎的肉香，此刻竟变得令人作呕。
方承明缓缓点头，目光扫过殿后那扇虚掩的小门。
之前他就注意到，小门附近的积尘比别处薄，还有模糊的脚印，此刻那股香味和腥气，正源源不断地从门后飘来。
他抬手按住方承远的肩膀，示意他保持安静，自己则悄无声息地站起身，一步步挪到门后，耳朵贴在冰冷的木门上。
门外传来极轻微的声响——像是有人用木勺搅动锅底的“哗啦”声，还有压低的交谈声，模糊不清，只能听出是几个男人的嗓音，偶尔夹杂着刀具碰撞的“叮当”声。
就在这时，庭院里的草丛突然传来“窸窸窣窣”的响动，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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