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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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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6) "点燃这支烟开始，我和她的十年，就真的化为灰烬了。
过了很久很久，久到我一支烟抽完，身后的哭声才停了下来。
我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然后，是林薇沙哑的声音。
“我签。”
5离婚协议签得很顺利，或者说，是顺利得让我有些意外。
林薇没有再哭闹，也没有再歇斯底里。
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，拿起笔，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她的名字。
那笔迹，一如既往地清秀，却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颤抖。
签完字，她把协议推给我，没有看我一眼。
“我可以走了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
她站起身，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走去。
她的背影，不再有往日的骄傲和挺拔，显得有些佝偻和萧瑟。
在她的手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，她突然停住了。
“陈阳。”
她没有回头。
“我们之间，有过爱情吗？”
我沉默了。
这个问题，我也问过我自己无数遍。
有过吗？
一定有过的。
在大学的图书馆里，她靠在我肩膀上睡着的午后。
在我们拿到第一笔设计费，在路边摊兴奋地吃着烤串的夜晚。
在我求婚时，她哭着说“我愿意”的瞬间。
那些记忆，都曾是真实存在的。
只是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它们被生活的琐碎和彼此的“理所当然”给磨损了，褪色了。
“有过。”
我最终还是给出了答案。
听到我的回答，她的肩膀似乎轻轻耸动了一下。
然后，她拉开门，走了出去。
门被轻轻地带上，隔绝了两个世界。
我看着那份签好的协议，心中没有半分喜悦，只有一片空荡荡的疲惫。
我给李哲打了电话，让他过来处理后续事宜。
然后，我开始收拾这个被林薇弄得一团糟的公寓。
就在我捡起一个破碎的相框时，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相框里，是我和林薇的合影。
那是我们刚结婚时，去旅行拍的。
照片上的我们，笑得灿烂无比。
而现在，相框的玻璃碎了，照片上，也多了一道深深的划痕，正好划在我们紧握的双手之间。
我将照片抽出来，久久地凝视着。
然后，我把它和破碎的相框一起，扔进了垃圾桶。
李哲来得很快，他带来了所有的文件。
“陈先生，手续办完，您就彻底自由了。”
他公式化地说道。
“嗯。”
“关于林薇女士那边……”李哲推了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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