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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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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82) "是一个巨大的陷阱。
我的平静，我的退让，我的消失，我的折磨。
全都是我精心策划的报复。
她以为的我的心软，不过是猫捉老鼠的游戏。
她以为的我的折磨，不过是我在欣赏她垂死挣扎的丑态。
“陈锋……你……”她的嘴唇哆嗦着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电话那头的苏晴也沉默了，似乎被我的坦白和冷酷震惊到了。
“苏晴，信托基金的事，我会让律师联系你处理。
属于你的那部分佣金，一分都不会少。”
“至于我们之间……就这样吧。”
说完，我挂断了电话。
整个世界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。
我看着面前的林玥，她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雕像，眼神空洞地看着我。
绝望，彻底的绝-望，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。
我拿起笔，在补充协议上，签下了我的名字。
然后，我把协议推到她面前。
“现在，你可以滚了。”
她没有动，也没有说话。
只是那么看着我，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过了很久很久，她才终于有了动作。
她拿起那份协议，不是收起来，而是用尽全身的力气，将它撕得粉碎。
纸屑像雪花一样，纷纷扬扬地落下。
“陈锋。”
她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
“你赢了。”
“但是，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摆脱我。”
“你不是想折磨我吗？”
“好啊。”
她突然笑了起来，笑得凄厉而疯狂。
“我偏不如你的意。”
“我要留下来，一辈子都留在这里。”
“我要看着你，看着你每天都被仇恨包围，看着你永远得不到安宁！”
“我要做你一辈子的噩梦！”
说完，她转身，跌跌撞撞地跑下了楼。
我站在原地，看着满地的纸屑，心里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。
只有一种空洞的疲惫。
我走到窗边，推开窗。
南问古镇的夜色，宁静而温柔。
远处传来隐约的歌声，是镇上的年轻人在对歌。
我忽然觉得，这一切，都像一场荒诞的闹剧。
而我，是这场闹剧里，最可悲的导演。
我赢了吗？
或许吧。
但我失去的，又是什么呢？
我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，从明天起，我的生活里，将永远有一个叫林玥的幽灵。
我们将在同一个屋檐下，互相折磨，互相消耗，直到生命的尽头。
这，或许才是我对自己，最残忍的报复。
我关上窗，拉上窗帘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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