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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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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0) "妈心脏病突发，倒在家里。
我哭着求他快打120。
他抱着我，说别怕，爸爸在。
可他的手，却在微微发抖。
眼神里，不是悲伤，而是和此刻一模一样的，惊慌。
当时我以为，他是因为害怕失去我妈。
现在我才明白。
他是在害怕，事情败露。
律师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查到，在顾若晴女士去世前半年，”“程柏业先生曾多次在一家非正规的药店，购买一种药物。”
“这种药物，如果和顾若晴女士长期服用的心脏病药物混合使用，”“会产生强烈的毒副作用，”“在短期内，引发急性心力衰竭。”
“而这种衰竭的症状，与心脏病本身的猝死症状，”“几乎一模一样。”
“我们已经申请了开棺验尸，”“在顾若晴女士的遗体中，检测到了该药物的残留成分。”
程柏业的脑子里，最后一根弦，断了。
他瘫坐在椅子上，面如白纸。
“不……不是我……”他的嘴唇哆嗦着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“不是我……是她自己身体不好……是她自己要死的……”他看向我，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疯狂。
“是你！
都是你！
还有你那个妈！”
“你们顾家的人，都看不起我！”
“觉得我就是个靠老婆的窝囊废！”
“她把着公司的股份不放，把着家里的钱不放，”“我哪点像个男人！”
“我需要一个儿子！
一个能继承我事业的儿子！”
“而不是你这种只会跟我作对的女儿！”
“她该死！
她早就该死了！”
他在法庭上，当着所有人的面，嘶吼出了他埋藏在心底最恶毒的秘密。
他承认了。
他亲口承认，他谋杀了自己的妻子。
我的母亲。
7整个法庭，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都被程柏业这番疯狂的自白，震惊得无法言语。
他像一头困兽，在被告席上咆哮。
“我有什么错？
我只是想要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！”
“公司是我辛辛苦苦建立的！
凭什么她顾若晴一句话就能拿走一半？”
“家产是我们的共同财产！
凭什么她死了还要留给你这个赔钱货？”
“我为她守了两年！
两年！
仁至义尽了！”
“要不是你这个小畜生发现，等我儿子出生，”“这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！”
他赤红着双眼，死死地瞪着我。
那眼神，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。
我站在那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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