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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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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没死，你只是在生我的气罢了。”
场面瞬间混乱起来。
忘尘死死阻拦，弟子们放下棺椁，试图上前帮忙拉开状若疯狂的季从叙。
推搡，争执，怒吼，哭泣……肃穆的殡葬仪式眼看就要变成一场闹剧。
“住手。”
一个苍老、疲惫，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响起。
所有人停下了动作。
众人循声望去，只见一位身着玄色道袍，须发皆白，面容仿佛在几日间苍老了十数岁的老者，从内殿缓缓走了出来。
他正是苏扶楹的师父，这座神殿的住持。
季从叙的动作僵住了。
他可以无视忘尘，可以对抗所有人，但对这位将苏扶楹抚养成人、传她衣钵的老人，他心中还残存着一丝最后的、因苏扶楹而生的敬重。
他缓缓松开了抓着忘尘的手，但身体依旧挡在棺椁前。
师父走到他面前，那双看透世情的眼睛里，没有了往日的平和，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悲恸和一种沉重的疲惫。
他静静地看着季从叙，没有说话，却让季从叙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。
“师父……”季从叙的声音干涩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，放缓了态度，“让我见她一面，就一面……只要确认是她，我立刻让你们走。”
师父缓缓摇头，声音沙哑：“棺椁已封，不能再开。
尘归尘，土归土，让她安安静静地走吧。”
“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……”季从叙执拗地重复，眼神里是濒临崩溃的哀求。
“见她？”
师父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他的灵魂，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，“从叙，扶楹生前因你，伤心透顶，耗尽生机。
如今她死了，你还要阻止她入土，让她死后也不得安宁吗？”
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，狠狠扎进季从叙的心脏，让他浑身一颤。
师父看着他瞬间煞白的脸，继续用那苍凉的声音说道：“她下山前，老道我便为她卜过一卦。
卦象显示，她二十岁有一死劫，避无可避。”
他顿了顿，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缓慢，清晰，如同最终的审判：“而她的劫，就是你，季从叙。”
“但她还是为了你下了山。
而你给了她什么呢？”
季从叙猛地瞪大了眼睛，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。
他怔怔地看着师父，又缓缓转向那冰冷的灵位——“苏扶楹”三个字像魔咒一样烙在他的视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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