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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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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眼里,我早就成了不懂事、不体贴、不大度的代表。
姜芷柔适时地抽泣起来,肩膀一抖一抖,像风中摇曳的白莲花。
“傅总,都是我的错,我不该动你的手机。”
“安冉姐生气是应该的。”
傅云深立刻柔了声音,轻轻拍着她的背。
“别哭,不关你的事。”
然后转向我,眼神又恢复冰冷。
“安冉,给芷柔道个歉,这件事就过去了。”
我几乎要笑出声。
多可笑,他的情人用他的手机给我发离婚协议,最后却要我道歉。
嫁给傅云深那年,我二十三岁。
他是商界新贵,我是他背后的女人。
都说傅云深白手起家,只有我知道,他起家的第一桶金,是我没日没夜画设计图赚来的。
那时我们住在十平米的出租屋里,分吃一碗泡面都觉得幸福。
他总说:“安冉,等我有钱了,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。”
后来他真有钱了,好日子却成了我一个人的。
他在外声色犬马,我在家独守空房。
从第一个到第九十九个,我数着他身边的女人,像个尽职的会计。
不是没闹过。
三年前,他带着当红小花回家过夜。
那女孩二十出头,青春靓丽,指着我的鼻子问:“这阿姨是谁?”
傅云深笑着搂她的腰:“家里的保姆。”
那一刻,我心里的某个东西碎了。
后来我学会了不闻不问,做个合格的傅太太。
直到上个月体检,医生面色凝重地告诉我:“时小姐,你的检查结果不太好。”
“胃癌,晚期。”
多讽刺,他在外花天酒地,我在家熬坏了胃。
拿到诊断书那天,我一个人在医院长廊坐了很久。
久到回忆完这短暂又漫长的一生。
我给傅云深打电话,响了很久才接通。
背景音是女人的娇笑和酒杯碰撞的声音。
“有事?
我在谈生意。”
他语气不耐烦,我甚至能想象他皱眉的样子。
“没事了。”
我挂了电话,把诊断书折好放进口袋。
就像收起我最后一点奢望。
2傅云深带着姜芷柔走了。
临走前,他施舍一般地丢给我一张卡。
“去买点喜欢的,别整天苦着脸,看见扫兴。”
我捏着那张卡,想起很多年前,他赚到第一笔钱时,也是这样塞给我一张卡。
那时他眼睛亮亮的,无比郑重地向我保证:“安冉,我养你。”
现在他确实养着我,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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