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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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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8) "妹妹捡回去，我早就冻死在那个雪夜。
我并不期望姐姐为我报仇，更不想让姐姐受到伤害。
姐姐却仿佛闻不到尸体的臭味，认真检查那具皮毛都腐蚀掉的白骨，生怕落下了任何细节。
最终，她的目光停在左后腿的骨头处，痛苦地闭上了眼。
三年前，陈家人打算把十五岁的姐姐卖给村里的男人换笔彩礼钱。
姐姐宁死不肯同意结婚，陈家人计划直接生米煮成熟饭。
他们给姐姐下了昏睡的药，还把我拴在屋外，撺掇男人深夜摸进柴房。
我拼命挣脱绳子，趁着夜色一口咬住男人的大腿，他的惊叫声吵醒了左邻右舍。
眼见好事落空，男人离开前，恼羞成怒之下顺手用铁钳敲断了我的腿。
姐姐被我的惨叫声惊醒，抱着我一遍遍说对不起。
她攥着所有的积蓄，想为我治好那条断掉的腿。
可穷地方哪里会有人在乎一只狗的死活，最近的兽医站都要去几十公里外的乡镇。
陈家人对于她想借钱去镇上治狗的想法嗤之以鼻，甚至威胁她想要钱就去嫁人。
姐姐只能每天跑去村头的医馆，找村医老头偷学了怎么接骨。
她靠感觉摸索着给我固定好了腿，嘴里仍然不住地道歉。
姐姐垂着头说： 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！
都怪我没用，多多，我一定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。”
我读懂了她脸上的难过，用舌头舔舐她的脸颊，安慰她不要难过。
舌头竟然舔到了咸咸的液体，竟还有点苦苦的味道。
那是记忆里第一次看到她的眼泪，也是唯一一次。
几天后，陈家儿子爬树摔断了腿；半个月后，摸进柴房的男人深夜醉酒冻死在林子里。
可现在，姐姐抱着我的骸骨发出了呜咽声。
我想凑到姐姐身边，为她擦掉脸上的泪水，安慰她不要难过。
连这么简单的小事情，我都已经做不到了。
9苏家的宴会办不下去，客人也被陆续送走。
苏如清醒过来时，惊恐地盯着姐姐大叫： “啊，你别过来！
你别碰我！
我不想死！”
她的表情不似作假，大概是真的被姐姐刚刚的举动吓到了。
苏母心疼不已，“啪”一巴掌扇了过来： “陈余，为了一个死畜生，你非要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！”
“你还想让你妹妹给一个畜生赔命不成？
赶紧给清清道歉！”
这一巴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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