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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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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6) "，卖肾，现在连命都要搭上吗？”
长长的沉默后，我听见陆野说：“那天我把她丢在垃圾站……回去找的时候，她已经不在了。”
他的声音在发抖：“那三个小时，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时刻。”
林瑶哭了。
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陆野回到病房时，脸上挂着笑容。
他替我掖好被角：“是问路的，已经指给她了。”
我望着他深陷的眼窝，在心里说：陆野，这是第三次道别。
有一天阳光很好，他推我去花园。
经过儿童游乐区时，有个小女孩的风筝卡在树上了。
陆野轻轻把我推到树荫下：“等我一下。”
他利落地爬上树取下风筝。
那一刻，我仿佛看见了他本该有的样子，那个在蓝天下自由飞翔的陆野。
小女孩甜甜地说：“谢谢叔叔！”
他愣在原地，直到我轻轻拉住他的衣角。
“未央，”他蹲下来，把脸埋在我膝头，“我是不是老了？”
我用力摇头，在心里说：第三次道别。
病危通知书下来的那个傍晚，他给我念《小王子》。
念到“如果你在下午四点钟来，那么从三点钟开始，我就已经开始感到幸福”时，他的声音哽咽了。
我示意他拿来纸笔。
花了整整一下午，我歪歪扭扭地写：“阿野，要按时吃饭。”
他捧着那张纸又哭又笑：“你不在谁监督我吃饭？”
最后那个清野，我精神突然很好，甚至能自己坐起来。
他欣喜若狂地要去叫医生，我拉住他的衣角。
阳光从窗户斜斜照进来，我在他掌心慢慢画了一个笑脸。
他紧紧握住我的手，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。
“未央，”他声音哑得厉害，“春天要来了，门口的玉兰花都发芽了……”我微笑着，在心里说了最后一声再见。
8然后微笑着看着他：“阿野，我现在好轻松，居然能轻松的就笑出来，所以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，你先你听我说。”
“时间不多了，不多了。
让我把这一生最想说的话，都说给你听。”
“记得那个雪夜吗？
你饿得发抖，我把馒头推给你。
那不是怜悯，是我这辈子第一个自私的决定，我想有个人陪。”
“这些年来，你总说欠我一条命。
可你知道吗。
如果不是遇见你，我早就冻死在那晚的雪地里了。
所以是你救了我一命，不是你欠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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