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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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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4) "好像睡着了，又好像死了。
反正都一样，再也用觉得自己会拖累人，也不用担心自己这个呆子又做错事。
真好。
陆野终于不用再被我困住了。
他小时候最爱看天，一听到我动弹就赶紧低头，怕我看出他想当飞行员。
半夜我假装睡着，他摸我的头，然后在客厅查康复医院的信息到天亮。
我无数次的想，为什么当初要让我捡到陆野，为什么要让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。
要是我能早早地死掉就好了。
可是死掉好疼，我害怕。
以前怕死，但是现在觉得死也没那么可怕。
别求我了，陆野。
对不起，你的这个心愿我满足不了了。
……陆野背着我狂奔，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：自己可能天生就是来还债的。
小时候被亲妈扔在雪地里没死成，遇见未央，吃了她救命的馒头。
从此这辈子就注定要围着她转。
卖肾的时候他没哭，放弃飞行梦的时候他没哭，可现在背着她往医院跑，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“未央……”他喘着气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，“再坚持一下……”背上的人轻得像片羽毛，安静得让他心慌。
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，未央第一次对他笑的样子。
那么笨拙，却让他觉得这辈子值了。
也许这就是他的命。
用一辈子，还三个馒头。
冲进医院急诊室时，陆野的声音已经嘶哑得几乎发不出声。
医生检查后沉重地摇头：“暂时脱离生命危险，但情况很不乐观。
她原本的器官衰竭就很严重，加上大剂量麻醉剂对肝脏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……”“肝？”
陆野茫然地重复着，突然卷起自己的衣袖，“用我的肝，可以吗？”
林瑶急匆匆闯进来，正好听见这句话。
“不行！”
她拉住陆野，“你为她付出的还不够多吗？
卖了一颗肾还不够？
你忘了她最后说的话吗？
她说你只是她的保姆！”
“教官说你临时跑了，我就知道你肯定来找她，她对你来说不就是个伥鬼吗！
一直在拖累你！”
陆野的目光空洞，轻声说：“拖累吗，好像是我心甘情愿地。”
“那天我知道……她说的只是气话。”
“可我为什么，还是把她丢下了……”6陆野望着林瑶，眼神却像是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。
“那天我为什么非要跟她赌那口气呢？”
他用力掐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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