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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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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90) "让那辆车永远地停在了那里。
一座为他妻子沈秋立下的墓碑。
这才是他完整的审判仪式。
可这就是他说的真正的审判吗？
不，这还不够。
这个仪式感如此之强的人，他的最终目的一定更加宏大，也更加疯狂。
我再次看向白板，看着那张被我们画满了标记的城市地图。
输血路线，案发地点，钟楼……这些点连起来是手术刀的形状。
手术刀指向安和医院。
如果这把手术刀再延伸下去呢？
我拿起笔，将手术刀的刀尖无限延长。
那条线穿过了整个城市，最终指向了一个地方。
城郊，一个已经被废弃的化工厂。
我的心漏跳了一拍。
我记得这个地方。
温良在电话里，给我的两个选择之一。
钟楼或者废弃工厂。
我们选择了钟楼，因为它的坐标符合温良的算法。
而工厂会产生一个无效值。
当时我认为这是温良在迷惑我们。
现在看来我错了。
大错特错。
无效值本身就是一种提示！
它在告诉我们，那里是算法的终点。
是整个程序的最后一个指令。
“裴烬！”
我拿起电话，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。
“立刻带人，去城郊的废弃化工厂！”
“快！”
9当我们赶到废弃化工厂时，天已经黑了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品味道。
“分头搜！”
这里已经被废弃多年。
到处都是锈迹斑斑的管道和机器。
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。
我们打着手电，小心翼翼地在里面搜索。
“这里有发现！”
那是一个地下室的入口，被一块巨大的铁板盖着。
几个同事合力，才把铁板挪开。
一股更加浓烈的，混杂着汽油和化学品的味道，从下面涌了上来。
我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，越来越强烈。
我们顺着梯子，下到了地下室。
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储藏空间。
而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地下室的中央摆放着上百个巨大的油桶。
这些油桶，通过复杂的管道连接着整个化工厂的地下管网。
而管网的尽头是城市的地下排水系统。
在油桶的旁边有一个计时装置。
上面红色的数字正在无情地跳动着。
00:10:0000:09:59……“这是什么？”
我走到一个油桶前，拧开盖子，闻了闻。
是高标号的航空汽油。
一点就着。
再结合这个管网系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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