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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3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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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……没那么好吃。”
他看着照片上笑容浅淡的姜闻曦。
忽然想起那次在医院，他带着小粥去看她。
他至今仍清晰地记得，她当时脸上的表情。
那么失落。
想到这里，心脏像是被细密的针扎过，泛起迟来的、尖锐的酸楚。
时阔极淡地笑了一下，带着无尽的自嘲：“其实你很笨，我要照顾奶奶，怎么可能真的不会下厨？”
那碗粥，是他亲手煮的，只是那时候，他说不出口，便随口说是宁小可。
风掠过墓园的松柏，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时阔曾经以为，他大概一辈子也不会爱上姜闻曦这样的女人。
他恨她的束缚，厌恶那段难以启齿的关系。
可笑的是，直到姜闻曦死后，那份恨意仿佛也随之失去了附着点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无数关于姜闻曦的一切。
好的坏的都有。
这些画面反复切割着他，每回想一次，心口的抽痛就加深一分。
他才恍惚意识到。
他似乎，是爱她的。
她在他心里的份量，比他以为的，要重的多。
可当他终于反应过来时，那个人，却已经不在了。
老天还真是做弄人。
时阔缓缓收敛了笑意，最终归于一片深沉的寂寥。
他伸出手，指尖轻轻拂过石碑上冰冷的名字，带着一丝眷恋。
“姜闻曦，以后，我就不来了。”
“从今以后，好好照顾自己，忘了我吧，下辈子，投胎到一个……全心全意爱你的家庭里。”
他站起身，没有回头，一步步离开了墓园。
至此之后，姜家彻底成为历史。
姜文松在狱中不堪压力，用碎玻璃结束了生命。
林素心被昔日仇家和上门逼债的人逼疯，不知所踪。
宁小可数罪并罚，银铛入狱，漫长的刑期在前方等待。
消息登上新闻头条时，时阔正躺在公寓浴缸里。
温热的水漫过身体，手腕处一道深刻的割痕下，鲜血汩汩涌出，将整缸水染成触目惊心的淡红。
他剧烈地咳嗽着，不断有鲜血从口中呕出，染红了胸膛和浴缸边缘。
浴缸外，散落着好几个空了的药瓶。
他的意识开始涣散，目光失去焦点，最后艰难地投向窗台。
那里，一张沾染了血渍的纸条，上面只有一句话，正被跳动的火舌一点点吞噬。
一阵风从未关严的窗缝吹入，将那燃烧中的纸条卷起，带着那句话，一同飞向灰蒙蒙的天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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