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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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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6) "是某个高档餐厅的消费单，日期是前几天。
另一张是段宏购买的球鞋收据，金额高达四位数。
这些细节，如同拼图的一块块碎片，在他脑中逐渐拼凑出这对夫妻真实生活的一角——绝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么“清贫”。
段宏的学校果然气派，家长开放日热闹非凡。
段成功和赵桂芬如同骄傲的孔雀，围着段宏和老师转，享受着其他家长投来的、对他们能负担如此学费的“羡慕”目光。
段穷则被有意无意地冷落在一边，仿佛一个多余的背景板。
他乐得清静，暗中观察着。
他看到段成功和一个穿着考究、看似其他学生家长的男人低声交谈了几句，两人交换了眼神，那眼神不像是普通的寒暄。
他也注意到赵桂芬手腕上戴着一个看似不起眼，但品牌标识他前世后来才认识的玉镯，价值不菲。
疑点越来越多。
活动结束，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“家”，赵桂芬张罗了一桌饭菜，果然有红烧肉，比前世记忆里更加丰盛。
饭桌上，段成功状似无意地再次提起：“小穷啊，你要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工作，爸托托关系，看能不能在我们单位给你找个临时工先干着？
虽然钱不多，但稳定。”
又是这种施舍般的口吻，目的是将他牢牢控制在眼皮底下，方便监视和拿捏。
段穷放下筷子，抬起头，脸上是经过精心计算的、混合着感激和固执的复杂表情：“爸，妈，谢谢你们。
但我还是想自己再试试。
我……我有个大学同学，说他那边可能有个机会，我想去南方看看。”
“南方？”
赵桂芬声音陡然拔高，又立刻意识到失态，强行压下，“去那么远干什么？
人生地不熟的！
在家里多好，有我们照应！”
段成功也皱紧了眉头：“什么同学？
靠谱吗？
别被人骗了！
现在外面传销、诈骗那么多！”
他们的反应，比段穷预想的还要激烈。
那是一种掌控欲即将脱缰的惊慌。
“应该……靠谱的。
他说包吃住，就是辛苦点。”
段穷继续扮演着那个怀揣一丝渺茫希望的青年，“我想着，反正现在也没别的路子了，不如去拼一把。”
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了。
段宏不屑地撇撇嘴，低头玩着手机。
段成功和赵桂芬交换了一个眼神，那眼神深处，是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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