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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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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次，她的理由都那么无懈可击，充满了不可抗力。
每一次，我都选择了相信和等待。
我的朋友都骂我贱，说我被许念下了降头。
我只是笑笑。
因为我爱她。
我爱她三年前在我最落魄的时候，递给我的一杯热水。
我爱她在我加班到深夜时，发来的那句“早点休息”。
我以为，她也同样爱我。
我以为，她只是被她的家庭拖累了，她只是心软，只是善良。
我以为，只要我足够有耐心，足够包容，总有一天，我们可以排除万难，拿到那本红色的证书。
今天早上出门前，她还抱着我，温柔地说：“陆言，这次我绝不迟到。
我们领完证，就去吃你最爱吃的那家火锅。”
我信了。
我又一次信了。
手机终于在口袋里震动起来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用已经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划开屏幕。
是许念。
“喂，阿言，你还在民政局吗？”
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喘。
我嗯了一声，喉咙干涩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，”她连着说了好几个对不起，“我弟，我弟他又出事了，跟人飙车，摔进了医院，我刚到医院，他……”飙车？
我记得许辰那辆破摩托车，连八十码都上不去。
我没有戳穿她。
没有意义了。
就像一个谎言说了太多次，连说谎的人自己都懒得去圆。
我的心，在一次次的失望中，早已被磨得千疮百孔，如今，终于彻底碎了。
“你别生气好不好？
我真的……”“我不生气。”
我打断了她。
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，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或许是我的反应，超出了她的预料。
以往每一次，我都会焦急地问她情况，关心她和她的家人，然后体贴地让她先处理家里的事，我会一直等她。
但今天，我不想等了。
“许念，”我听见自己说，“好好照顾你弟弟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“我还有事。”
“陆言！
你什么意思？
你在怪我吗？
我也不想的啊！
那是我亲弟弟！
他现在躺在医院里，我能怎么办？”
她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。
仿佛做错事的人，是我。
我笑了。
无声地笑了。
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？
期待她的一句“你等我，我马上处理完就过去”？
还是期待她能有一次，哪怕只有一次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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