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9205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0125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68) "。

只有偶尔一阵山风吹过松林,发出低沉的“呜呜”声,像是大山在做它最深沉的呼吸。

空气中弥漫着泥土、腐殖质和草木的清新气息,深深吸一口,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,直灌肺腑。

这味道里,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腐烂叶子的甜腥气,这是大山最原始的味道。

越往山里走,光线越暗。

参天的大树,像一把把巨大的黑伞,把天空所剩无几的光线切割得支离破碎,在地上投下斑驳陆离、晃动不已的怪影。

脚下的落叶层积了不知多少年,很厚很厚,踩上去软绵绵的,发出“沙沙”的响声,在这静谧得过分的环境里,显得格外的清晰,甚至有点刺耳。

老黄在我身前身后灵巧地跑动着。

它不再是家里那只温顺的宠物,而是一个真正的猎手。

它的鼻子几乎从未离开过地面,像一台精密的雷达,仔细地嗅着土地上残留的各种气味分子——可能是野兔刚刚路过留下的尿骚,可能是山鸡扑棱翅膀时掉落的羽毛味,也可能是某种更大野兽留下的、带着警告意味的标记。

它时不时地发出一些“哼哼”声,或者用前爪刨一下地面,那是在向我汇报它发现的“情报”。

我对这片山太熟悉了,闭着眼睛都能摸个大概。

凭借经验和老黄的提示,我很快确定了几个理想的设伏点。

那是一些兽径明显、泥土上留有新鲜脚印和粪便的地方。

我选好位置,蹲下身,抽出背在背后的柴刀,砍削一些必要的树枝。

然后,我拿出那卷粗铁丝,双手用力,凭借记忆里父亲和村里老猎人传授的技巧,熟练地拧制活套。

铁丝冰凉而坚硬,勒得我手指生疼,但我心里却热乎乎的,充满了期待。

我把制作好的套索小心翼翼地固定在旁边的树根或凸起的石头上,调整好高度和角度,又反复试了好几次触发机关的灵敏程度。

最后,再用附近的枯枝、落叶和浮土,仔细地做好伪装,让这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,就等着哪个倒霉的猎物自投罗网。

“好了哒,老黄啊,明天就指望它们了咯。”

我满意地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和锈渍,心里充满了劳动和期待的喜悦。

我打算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透,再去前面不远处的那个小山洼里放几个套子,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583110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