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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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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56) "”他淡淡地说:“我要你们继续写。”
我不懂:“写什么?”
“写‘替身楼’。”
他的眼睛很黑,“写‘替身’是‘温柔的奇观’,写‘夜里按门铃的人’是‘温柔的坏’,写‘坐一晚轻三句’。
写到全城都愿意坐。
写到人人都愿意把‘活法’交出来。
我们就可以换得更轻。”
我被他的话噎住。
温见站起来,脸色白:“不写。”
他笑一下:“你写过。”
我说:“我不写了。”
他看我:“你写。
因为你已经是‘管理员’。
你拿过奖,你有影响力。
你不写,楼会重。”
我看他,喉咙里有一种干。
他的眼睛像一个深处的黑。
他的声音很轻:“你写吧。
你写我们就轻。
你不写,我们就重。”
我站起来,走到他面前:“你替的是谁?”
他笑:“我替的是你。”
我心里像被什么翻起。
我说:“你拿走了我的‘活法’。”
他点头,平静:“你交给我的。
我只是运行它。
你当初删掉‘杀’,交出了‘温柔’。
我拿走了你的‘温柔’。
你每天都在写‘温柔’。
不是你,是我。
你想写‘杀’,你写不出。
因为‘杀’在我身上。”
我呼吸停了一秒。
我忽然明白一个残忍的链条:我以为自己在写,是我在写;其实我在运行一个“替身”的算法。
我的写作被替换为某种“系统”。
我的温柔被他运行,我的“敢写”被我删掉。
我以为我在选择温柔的主题,实际上是他在利用我写出“替身楼”的广告。
我以为我在守护城市的善意,实际上是我在为楼里的“换法”服务。
我是他的工具。
我甚至把它写得好看,让更多人愿意坐。
我看着他,声音发抖:“我不写了。”
他笑,淡淡:“不由你。”
他伸手指了指我的胸口,“你被换了。
你写,是你活。”
他转身,走出天井。
我们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黑里。
风落下来。
纸飘。
温见坐下,手在发抖。
我也坐下。
我知道我们被卷进了某种更大的“替换”。
我们的“不写”在这栋楼里没有意义。
我像被一层柔软封住,手脚都轻。
我忽然很想把一切都撕开。
但我做不到。
因为我的“撕”被他拿走。
我想起我三年前删掉的那一句,我想起我从那之后的每篇温柔。
我知道我要做的不是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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