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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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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952) "你看见我的笑，很薄。”
我不说话。
天亮一点的风吹来，有股很淡的花香，是某家阳台的夜来香。
我们都抬头看那一抹小亮。
我想起我三年前删掉的那一句，我想起我从那之后的写法，温柔、隐喻、轻。
我以为那叫“成长”。
她说，那叫“被换”。
七 第三天夜里，我没有去天井。
我坚持不去。
我想证明“我不参与”。
我在家写稿，写一个温柔的工地故事，写两个工人互相打伞。
写完之后，我去群里看消息。
群里没有骂战。
有人发狗。
有人说电梯好。
有人说“夜来香好香”。
很轻。
我有一种奇怪的轻松。
我喝水，洗杯子。
三点门铃没有响。
我的心不再被门铃控制。
我觉得自己“摆脱了”。
我睡。
第四天夜里，门铃响了。
我没有去。
门铃响了第二下。
我依旧没有去。
第三下，门铃停。
我在床上，心跳很慢。
我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，有一条消息，是温见：“别开。”
我笑了一下，放下手机。
隔壁有脚步声，走过去，又走回来。
我闭眼。
很久之后，我睡着了。
第五天，我去楼下便利店。
路过天井，看见椅子上有一张纸，写着“管理员招募”。
我停住。
纸上有两个字很粗：“替身”。
下面有一行小字：“坐一晚，轻三句”。
我拿起纸，背面是一个二维码。
我没有扫。
回家路上，有两个中年人在吵。
一个骂“你儿子不写作业”，另一个骂“你儿子不学”。
他们吵着吵着，忽然都闭嘴，像突然想起什么。
其中一个小声说：“替身楼。”
另一个也小声说：“就去坐一晚。”
然后他们散了。
我站在原地，觉得这个词开始变成楼里的日常。
我没有办法阻止。
我也不再觉得自己“摆脱”。
第六天夜里，我坐在天井。
没有温见。
我一个人。
风落下来，我伸手接纸。
纸上的字很散：我不敢、我不睡、我不走、我不杀。
我排了一条线，像她那样。
我突然想笑。
我笑了。
笑很薄。
我知道我的笑不再深。
我坐到天亮。
纸变轻。
楼变轻。
我很重。
<第七天夜里，温见来了。
她坐到我旁边，眼睛很亮。
有一点点笑。
我问：“你笑了。”
她说：“我换回了一点。”
“怎么换？”
“我去找他。”
她说，“他又在天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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