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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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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22) "实你在那一次把你的‘活’交给了一个‘替身’。
他拿走你的‘杀’,把‘不杀’放到你身上。
从此以后,你写的每一句都温柔,你删掉的每一句都狠。
他还坐在这楼的天井里,你隔着楼不知道。
你们已经换过一次。”
我被她说得心脏疼。
她的语气很快,像在追一辆车。
我说不出话的那一瞬,门内传来一个很轻的“咔”,像一只旧式手表走了一秒。
温见的手指更紧,贴在门上。
她轻声说:“换完了。”
门打开。
屋里的人站在门口,脸上的笑变了,像某种新的光。
他看我们:“替完了。”
我盯着他,忽然觉得他眼睛里的黑像我写稿时看镜子里的那一块。
我想象不出现在屋里发生了什么,但我知道某种“方法”被换走了。
他看着我,忽然说:“你别写。”
这句“别写”像今晚的主题,被重复了三次。
我说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你写的每句都在帮我们换。”
他淡淡地说,“你写‘温柔的替身’,你写‘替坐替走’,你写‘恐惧变轻’,你让楼里的人愿意把‘活法’交出来。
你是这栋楼的‘管理员’之一。
你不承认,你也在做。”
我觉得胃里很冷。
温见的手在我的肩上发抖。
纪行站在屋里,他的眼睛很亮,像刚刚被洗过。
他看着我:“我替了。
他就不坐了。
明天你要坐。”
我想说“我不坐”,喉咙里像堵了一整夜的纸。
温见把我往外拉:“走。”
六 我们在楼下天井坐到天亮。
温见接纸,纸上的字变了:有人写“我很轻”。
有人写“我不杀了”。
有人写“他走了”。
纪行没有来。
他在楼上。
我们不知道他睡不睡。
风落下来时,我觉得这个夜比昨天更轻。
温见看着纸,说:“换完一对,会轻一点。”
我问:“你坐一年,是在帮他们换?”
“不是帮。”
她说,“是在挡。
你坐,就能把‘换’往后推一夜。
你不坐,他们就更快换。”
她的声音很小,“我怕我们都被换了。”
我看着她:“你被换过吗?”
她吁了一口气:“我被换过一次。
我站在天台那十分钟,窗边有一个影子站着,看我。
第二天我起床,他在我脸上笑。
那笑不是我的。
我从那之后不太笑。
我把‘笑’换给了他。
我还活,或是‘不笑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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