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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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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8) "里的人微微眯眼，笑了一下，很小：“你要换？”
纪行点头。
他侧身让出一条道。
门内的人把门开大一点，“进来吧。”
温见抓住我的手腕。
她很紧张，小声说：“别进去。”
我觉得喉咙有一条细细的线，拉着我往门内。
纪行已经进去了。
门边的灯把他的背影照成一块淡黄。
他在门内站着，看里面的人。
里面的人把门又开了一点，笑容更淡：“你要替谁？”
纪行说：“你。”
我以为他会说“替你做某件事”，没想到他的“你”是直接的。
他要替这个房内的人——成为他的替身。
房内的人眯眼，看了他一秒：“你替得动吗？”
纪行笑：“我坐了一年。”
他把卡递过去。
房内的人没有拿卡。
他说：“替身不是卡，是你自己。”
他转身，忽然对我和温见说：“你们别写。”
这句话像一道门，在我们的脚下关了一下。
下一秒，门“砰”地合上。
我们站在门外，听见里面有一种奇怪的声响，像两个影子在重叠。
温见把手按在门上，脸色白。
她说：“他要换位置。”
“什么位置？”
“替身不是‘替做’，也不是‘替坐’。”
她用很快的语气，“替身是‘替活’。”
这句话像一根钉，把我整个人钉在伸手不着的空里。
我盯着门，脑子里有一种不可控的乱。
我说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这栋楼里有一些人，‘活’的方式耗尽了。”
她盯着门缝，“他们需要一个‘替身’来替他们继续每天的呼吸。
他们不是要你的生命，他们要你的‘活法’。
你把你的‘活法’交给他，他把他的‘活法’交给你。
你们互换。
你还活着，但活的是他的方法。
你写啊，你写这叫‘奇观’。
你写‘温柔的替换’。
你写‘他活，他不活’。”
温见的说法像一把刀，把我的词切开。
我对着门，一瞬间想笑，一瞬间又想吐。
我说：“这没道理。”
她忽然抓住我的肩膀，眼睛发亮：“你不知道你自己已经被换过一次吗？”
我愣住：“我？”
“你三年前写了一篇‘我想杀了他’，写完删掉，从那之后你所有稿都温柔，你所有话都‘不杀’，你的‘活法’也全部换成‘温柔的写法’。”
她的眼睛像被风吹出一层泪，“你以为你是‘自己改了’，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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