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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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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76) "：“不行。”
他轻轻把她手挪开：“我去了。
他就不在了。
楼就安稳了。
纸就不落了。”
我睁大眼。
他说的是“去杀一个‘他’”。
他把“替身”的规则推到另一条线——从“替坐”变成“替做”。
他现在决定把“愿望的纸”直接翻成现实。
我说：“你疯了。”
他看我：“你写‘杀’，删了。
你写‘替身’，说‘替走恐惧’。
你写‘城市的温柔’。
你把‘重’都写轻了。
你在他家门口打字的时候，他在天井里坐。
今天你来坐，你以为坐就能替走‘杀’。
不能。”
他抬手，指上面的黑，“今晚我去做，明天你再坐。”
温见挡在他前面：“不准去。”
他看她，眼里忽然有一种很深的伤：“你站在天台的那十分钟，我在天井坐着。
你下来没有人按你的门铃。
你骂谁？
你骂楼，骂群，骂‘按门铃的人’。
你不骂你自己。
你在等‘替身’。
我做你的替身。
我替你下天台。
我坐了整整一年。
今天我要替他下楼。”
这段话把温见钉在原地。
她手指很紧，像握着什么东西。
她说：“你不能这样。”
纪行笑了一下：“我去找我的替身。
他在20层。”
他转身，走出天井。
我、温见都要追。
他忽然停下，回头看我：“你别写。”
我愣住。
温见抓住我的袖子：“你不要去。”
我却抖开她手，追上去：“你不能去。”
他像没有听见。
楼的走廊里很空，他的脚步很轻，像不想让楼知道。
我们追到电梯，他按“上”。
电梯门开，他进，我们也进。
电梯里很亮。
他看着数字跳动，眼神像停在某个固定的点。
到19层，他不动。
到20层，门开，他走出去。
我和温见跟着。
20层的走廊比19层宽一点，墙上贴着几张“文明养宠”的提醒。
走廊尽头右侧是某家的门，门口有一双拖鞋，鞋跟很老。
纪行在门前停，伸手敲门。
声音很轻。
门后没有动静。
他敲第二下。
门里面有细小的声音，像有人在偷偷靠近。
门开了一条缝，一个人在缝里看我们。
他的眼睛很黑，眉心有一道极浅的疤。
他盯着纪行：“找谁？”
纪行笑了一下：“找你。”
那人没反应，像不愿意把门开大。
纪行把卡从口袋里摸出来，举在他面前：“替身。”
门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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