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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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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78) "孩掉的。
电梯停在三层，我按“1”，慢慢下。
到一楼，电梯门开，我走出大堂。
夜里风小一点，天井里看起来更像一个盒子。
温见坐在昨天的位置。
我走过去，她抬头笑：“你来了。”
我点头：“我坐。”
她看我一会儿，问：“你写过‘杀’吗？”
我被她问得很不舒服。
我的心像被手指按到：“写过。”
她静静看我：“删了吗？”
我不说话。
她摸出几片纸，给我看：“今晚落下的字里，有‘杀’。”
我看纸。
纸上写着“我想杀他”。
字被水糊开，模糊但能辨认。
我握紧手，风吹得我手背发凉。
我说：“我没有写‘杀’。”
她不再问。
我们坐着。
今晚的纸落得更快，像有人在楼上撕。
温见接住几片，放到脚边。
我们排了几句——“你不敢写”“我不睡”“我想杀他”。
她把最后一句放到角落里，没有靠近。
我问：“为什么不靠近？”
“太重。”
她低声说，“这句要有人坐很久。
不是一个晚上。”
“纪行坐过吗？”
“坐过。”
她说，“坐到他看见‘他’——那个‘他’——站在天井外，问他‘替身换不换’。
他没换。
他说‘我坐’。”
我呼吸有一点不稳。
风落下来。
我正要问，天井入口有人影。
一个男生走进来，脸很白，眼睛很亮，像照片里“纪行”的样子。
他看我们，笑了一下：“你们坐啊。”
温见立即站起来，叫他的名字：“纪行。”
他点头，靠在柱边站着，不坐。
“今晚不坐。”
他说，“我来拿卡。”
温见从包里拿出卡，递给他。
他接过，拨了一下：“还跟得动。”
她问：“你要去哪里？”
他看着上面黑色的空：“去楼上。”
“找谁？”
他笑了一下：“找‘替身’。”
温见很紧张，像是预感到什么不对。
“你替谁？”
纪行不答。
他看我一眼：“你写过我。”
我想说“我没有”，但是我的喉咙疼。
温见站在我们之间，看他，声音很稳：“你要做什么？”
他指了指脚边那句被放在角落里很重的纸：“有人写‘我想杀他’。
我坐了一年，看了太多‘不敢写’。
今天，我想换一个‘敢做’。”
他笑了一下，笑里有一种硬，“今晚不坐。
我去做。”
这话把温见的脸色都淡掉。
她按住他的臂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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