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9196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0124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814) ",我突然想到那句。

我说:“没有。”

我的声音淡淡的,像被风吹干。

她点头,没有再追问,继续排纸。

风落下来,纸片又落了一片,上面写着“你”。

我们盯着那片看了半秒,心里都有一点小动作。

她把那片纸放到最前面。

排成四个小字:你不敢写。

我们沉默。

她忽然说:“我坐今晚,不是替你一个人。

还替这栋楼。”

我笑了一下:“你很伟大。”

她摇头:“我不是伟大。

我是怕。”

她放轻声音,“你没有见过‘不坐’后的天井。”

“什么样?”

“纸会堆到脚边。”

她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暗,“纸堆起来,风压下来,人会觉得呼吸不顺。

天井的椅子会被纸围住,站起来时踩得到处都是湿字。

第二天楼里的人会吵,会打,会发匿名贴。”

她停了一秒,“就像昨天。”

我想起群里的骂战。

昨天有一条匿名发的图片,发的楼某住户在走廊吵架,留言骂得很厉害。

楼里从昨晚开始很燥。

今天我在电梯看到一个小孩哭,大人和另一个大人在拍门。

好像整栋楼在一夜之间变得坏了。

温见的说法,是“不坐”的结果。

风落下来,第五片纸在她指里化开,没有字。

她把它放到一旁。

我们就这么坐着。

直到五点十五分,楼上左边某家大门“咔”的一声开,天井里风变暖。

某处的水声停了。

有一只猫从楼角跑过。

天亮。

温见站起来,背起包,看看脚边:“今天的‘不睡’和‘不敢写’到这里。”

她转头看我,笑了一下,“你没有坐,我替了。”

我忽然遇见一种不合逻辑的心虚。

我站起来,说:“谢谢。”

她耸耸肩:“别谢我。

如果你明天还睡不着,来坐。

我坐一年,想明天把卡交给一个人。

今晚没有交出去,就再坐一晚。”

“纪行为什么不坐?”

我还是不理解。

温见看我,眼睛里有一点点复杂:“他要去找他的‘替身’。”

“他要谁替他?”

她不说话,背着包,走出天井。

她在拐角停了一下,回头朝我招了招手:“你感兴趣的话,晚上三点来。

我每晚都在这。”

五 第二天夜里两点五十,我没睡。

我把闹钟设了两点四十五,起来喝水,穿外套,拿钥匙。

门外走廊安静。

电梯里有一个白色毛线球,是哪个小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582807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