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9196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0124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72) "说,“你写‘替身’是温柔的替身,你写‘夜里按门铃的人’是温柔的坏人。

你把‘坏’也磨成了‘好看的故事’。”

这句话像把我掀开,摸到骨头。

我冷笑一下:“你这么懂写作?”

“懂一点。”

她说,“我做过编辑。”

“哦。”

我压下心里的刺,转开话题:“那纪行呢,他为什么坐?”

“他坐,是因为他看见了‘愿望’。”

她说,“他第一次来天井,是来抽烟,发现抽烟的人都站在边上不说话。

他就坐下。

坐的时候他听见‘摩擦’,抬头看见纸。

他就每天都来。

起初他以为是‘雨吹下来的广告’,后来捡起来看,发现是带字的。

他拍了一张发在群里,群里人骂他‘吓人’。

他就不发了。

他只是坐。

坐到昨天,他说他不坐了。

他把卡给我,让我找一个‘写过替身的人’。

我就找到了你。”

“你怎么找?”

她笑了一下:“你在群里发过‘垃圾房漏水’。

我点进你的头像,看到你的ID,去平台搜,读了你的稿。

纪行说‘就他吧’。”

我被她的“读了你的稿”戳到又羞又怒,但我没有发作。

风在楼上绕。

温见伸手,接住第二片纸。

上面写着:“我不敢”。

我们看着纸子,谁也没说话。

过了一会儿,她把这片纸放到脚边。

脚边已经有三四片了,字都模糊,但仍能看出一些“我”、“不”、“会”、“睡”。

她把它们排了一条线,很认真,像在做一项简易的仪式。

她正排着,忽然停了一下,低头看脚边:“你看。”

我低头。

脚边那几片纸中,有一片底下不是水,是血——很薄的一点,像划过指尖的红。

温见的指在那片纸边停住,脸色微变:“有人在夜里写‘血’。”

她抬眼看我。

我心里隐隐一紧。

她的口气突然变了,变得很稳:“你有没有写过‘血’?”

我没有。

我写的是温柔故事,最重也只用暗词,会把具体的“血”换成“公寓里有一股铁锈味”。

我的写作投给平台,平台不允许正面血腥。

我不会写“血”。

但有一篇稿,我写了“如果他再这样,我就要杀了他”。

写完隔一天,我删了。

我把“杀”改成了“离开”。

那句删掉的时候,我有一种很怪的轻松。

今天,温见问我“有没有写过血”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582802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