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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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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72) "有人说‘请不要按19层’,我按了‘开门’,门开了。
外面没有人。
我走出电梯,门在我身后合上。
我还站在原地,想‘如果有人来按我的门铃,问我愿不愿意当替身,我就说愿意’。
那晚,没人来。
我就睡了。
第二天,我看见有人在群里骂‘夜里按门铃的人’。
我笑了一下。”
她的笑很薄,很像在嘲笑自己的妄念。
我不知道为什么,她说这些的时候,我并不怀疑。
我甚至被她拉进了一个更深的夜。
我问:“你为什么站在天台?”
她看我一眼,避开:“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。
我们坐着。”
我们坐着。
风在楼上绕一圈又落下来。
过了一会儿,温见忽然说:“你听。”
我侧耳。
天井的声音很细,有水滴,有风,有楼里偶尔的轻响。
除此之外,还有一种更微弱的摩擦,像纸在空中慢慢沉降。
我抬头。
黑色的空隙里,真的有一些东西轻轻落下,像极轻的雪。
它们落下时不完全有形,落到半空突然又散开,像被一只手揉了一下。
温见伸手,指尖接住了一片。
那片落在她指上,变成一小条湿漉漉的纸边,纸边上有几个字被雨水糊开:“我不……会……”她把那片纸片递给我。
我手不自觉地伸出,纸边沾在我指尖上,温度很低。
我把字看清了——“我不会睡”。
这很像我第三晚删掉的那句子的前半。
她看着我:“这就是‘愿望的片段’。
它们会在夜里落下来,被坐的人接住。
坐的人把它们放在椅子边,等到天亮。
天亮的时候,它们就会变轻。
原主人就会松一口气。”
她说的规则越讲越清。
荒诞感也越强。
但我已经没法用“荒诞”去拒绝。
我看着那些纸片在半空里落,想起我的那些话,那些句子在发出去前被我删掉的片段,它们似乎真的有重量。
写下它的人睡不着,删掉它的人也睡不着。
它们在夜里变成了水纸,落在天井里。
有人在等它们变轻。
“你今天替我坐?”
我问。
“替你的‘不睡’。”
她说,“也替你的‘不敢写’。”
我忍了很久,说:“你怎么知道我不敢写?”
“你的稿子全是‘把刀磨光了才递出去’,把锋利藏到故事的缝里。
读者看完觉得‘温柔’,你就成了‘温柔的人’。”
她轻轻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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