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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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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74) "你的？”
“纪行。”
她很自然，“他坐了一年，每晚都坐。
他说他见过‘愿望’的形状。”
“什么形状？”
她抬眼看楼上的黑色：“像被雨淋过的纸。”
风更冷了。
我们坐着，像两块落在盒里的石头。
我想忽略她的荒诞，将这个夜归入“观察笔记”。
但她接下来讲的事情，让我的观察迅速变成参与。
“你写‘坐的人是替身’，其实不准确。”
她说，“坐的人是‘替身’，坐的东西才是‘替代’。
替走的是‘某个人的恐惧’。
坐的人只是被给予了一个‘等’的资格。”
她忽然压低声音，“我今晚坐，是在等一个‘替代’。”
“等谁的？”
她看着我：“你的。”
我愣住：“我的？”
“你在这个楼里住的第一晚，凌晨梦见一个小孩在窗边站着。”
她轻轻说，“你醒了，把窗锁扣紧。
第二晚，你听见上面有水滴，去群里问是不是漏水。
第三晚，你在夜里三点写了‘我不这么写就会死’，把那句删了。
你以为删掉了就没有。
但‘愿望’会下坠。”
我背后凉了一块。
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三件事——第一晚的梦，第二晚的群消息，第三晚删掉的那一句。
她说得极准。
我的第一反应是“她窥私”，第二反应是“她在编神”。
我刚要开口，她忽然伸手，从背包里拿出一枚金属环。
环很细，像旧式钥匙圈。
她把环托在手心，递到我面前：“你认得这个吗？”
我认得。
我手背上有一道很淡的环形痕，是某个很久以前的记忆留下的。
我曾经戴过一个很细的金属环，不是戒指，是一个无意义的“束”。
那环在我把“某一句话”写出来之前一直在手上，写出来之后，我把环扯断，扔掉了。
我以为没有人知道。
“纪行捡到的。”
她说，“在天井边上。
很多人会在这里掉一些东西。
那些东西不是‘垃圾’，是‘愿望的包装’。”
四 风在天井里绕了一个圈，像从我们身上拿走了什么。
我盯着金属环，手心发凉。
温见微微叹气：“你怕我知道你那些事，我也怕你知道我的。”
我看着她。
她说：“我曾经站在这栋楼的天台边上，站了十分钟。
没有人来。
我下来，进了电梯，按19层。
电梯到19层停了，门没开。
对讲机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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