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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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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6) "院方面表现得异常冷静。
相关负责人调出记录，将几份文件推到他们面前。
“沈先生，沈太太，请你们冷静。”
“关于沈墨女士的去世，我们深表遗憾。”
“但手术本身就有风险，这一点在术前你们是知晓并签署同意的。
至于遗体火化，”负责人用手指重重地点在文件末尾的签名处，“这是你们亲自签字的《遗体处置知情同意书》，自愿委托我院合作方进行后续火化事宜，白纸黑字，清清楚楚。”
“我们没签过！”
爸爸脱口而出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“不可能！
我们从来没签过这种东西！”
妈妈也矢口否认。
负责人面无表情地指了指签名旁边的监控截图打印件。
“这是当时签署区域的监控，需要确认一下吗？”
打印件上，清晰地显示着，就在昨天下午，我被推出手术室后不久。
他们夫妻二人魂不守舍地守在沈玥的移动病床旁。
一个穿着医院行政制服的人拿着文件夹过来，低声说了几句什么。
当时他们全部注意力都在昏睡的沈玥身上，心烦意乱，连头都没抬，就在那人指示的位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竟然是那个时候！
他们当时满心满眼都是沈玥的安危。
只觉得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术后流程文件，看都没看，就签了！
爸爸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，踉跄着后退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，缓缓滑坐到地上。
妈妈则直接瘫软在地，发出绝望的哭嚎。
从没让他们操心、向来乖顺争气的女儿死了。
还是他们亲手签下了“火化同意书”，甚至，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
留在他们记忆里的，竟然是手术前，我平静的脸。
家里那盏一直默默发着光，他们却习以为常，甚至嫌弃不够温暖的灯。
就这样，在他们不经意的忽视下，彻底熄灭了。
6我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恢复意识。
麻药退去后的身体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痛苦。
我费力地睁开眼，模糊的视线里，是医院纯白的天花板。
但并非我手术的那家医院。
“醒了？”
一个沙哑又带着怒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。
我微微偏头，看到了顾杰那张疲惫又紧绷的脸。
他眼睛里布满红血丝，像是守了很久。
“你他妈是不是疯了？”
顾杰几乎是低吼出来的，他在病床前烦躁地踱了两步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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