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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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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14) "我看见陈默举着手机录像，镜头里的祖孙三代，眼睛都亮得像星星。
13 茉莉开了又谢梅雨季结束那天，阳台的茉莉开得格外盛。
晓薇摘了朵别在我衣襟上："妈，您闻闻，比去年香。
"陈默下班回来，手里多了个锦盒："单位发的体检卡，给咱妈也约了。
"他顿了顿，"还有......我升主管了。
""真的？
"晓薇眼睛发亮，"那......""不用换大房子。
"陈默握住她的手，"咱们现在的家，够了。
"我望着他们交握的手，想起断供那年在出租屋，晓薇哭着说"我对不起您"，陈默红着眼眶说"我去求他"。
原来有些承诺，不需要惊天动地，不过是"够了"两个字，就够暖一辈子。
小糖举着体检报告跑过来："外婆身体健康！
"她歪头看茉莉，"茉莉也健康！
"我们都笑了。
风掠过阳台，茉莉花瓣簌簌落在小糖发间，落在晓薇的教案上，落在我钩的毛线毯上。
14 永远的月光银杏苑的房子早已被新住户重新装修，听说种了满阳台的月季。
但我知道，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消失——比如出租屋的月光，比如茉莉的香气，比如我们挤在十平米里数星星的夜晚。
小糖幼儿园毕业那天，我们在新家办了场派对。
蛋糕上插着"5"字蜡烛，晓薇说："这是咱们搬来新家的第五年。
""不止。
"陈默纠正，"是从银杏苑断供那天开始算，我们已经一起走了八年。
"我望着满屋子的笑脸：晓薇穿着白衬衫，像当年那个为房子掉眼泪的姑娘，却多了份从容；陈默的眼角有了细纹，却总在加班后给我带热粥；小糖穿着小学士服，胸前的茉莉发带闪着光。
"妈，切蛋糕！
"晓薇推我。
刀切开奶油时，小糖突然唱起来："我爱我的家，外婆妈妈和爸爸......"月光从窗户漫进来，照在蛋糕上的茉莉装饰上。
我突然明白，所谓家，从来不是某套房子，而是这些共同走过的岁月，是彼此眼里永远的星光，是哪怕走散了，也知道回头就能看见的温暖。
就像那盆茉莉，换个地方，照样能开得热烈；就像我们，换个屋檐，照样能把日子过成诗。
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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