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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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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20) "突然发酸。
画里的客厅挤挤挨挨，却处处是熟悉的细节：阳台的绿萝垂到窗台，沙发上堆着我钩的毛线毯，甚至能看到玄关挂着的钥匙串——那是陈默去年出差带回来的小熊猫挂饰。
"外婆你看！
"小糖拽我袖子，"我还画了月亮！
"画的右上角，一轮圆月亮正从窗户探进来，把整间屋子都染成暖黄色。
晓薇摸摸女儿的头："小糖的画里有魔法，把咱们家最暖的样子都画出来了。
"那天晚上，我把画贴在冰箱上。
陈默加班回来，指着画笑："原来在我家小糖心里，家是这样的。
"他转身从书房捧出个小木盒，"给小糖的，幼儿园毕业礼物。
"盒子里是幅更精致的画：同样的客厅，同样的茉莉，月亮更大更圆，底下多了行歪歪扭扭的字——"我爱我的家，永远永远"。
"这是他偷偷报的亲子绘画课。
"晓薇戳穿他，"说是要和小糖一起完成。
"我望着两个凑在画纸前修改的身影，突然想起断供那年在出租屋，晓薇摔碎的碗，陈默蹲在地上捡碎片时，两人交叠的影子。
原来爱早就悄悄发芽，从那十平米的逼仄里，长到了今天的五十四平。
12 外婆的课堂手工坊越做越大，社区给我辟了间活动室。
每周三下午，退休阿姨们挤在长桌前学钩织，小糖也跟着来"帮忙"。
"外婆，我要钩朵茉莉！
"她举着比手指还粗的毛线，"给妈妈的钥匙扣！
"我握着她的手慢慢绕线："先起三针，然后......""林奶奶，您孙女儿真灵！
"王阿姨凑过来，"我家孙女要是有这耐心，我能省多少心！
"我笑："她呀，随她妈。
"晓薇的幼儿园要办亲子活动，主题是"妈妈的童年"。
她翻出我旧相册，指着一张照片："妈，您看，我小时候学钩织，钩坏了您的围巾。
"照片里的小丫头扎着羊角辫，手里捏着团乱线，我蹲在旁边帮她理。
晓薇红着眼圈："当时我以为您会骂我，结果您说没事，外婆再给你钩条更漂亮的。
"活动那天，晓薇牵着小糖上台："这是我和外婆的故事。
外婆教会我，错了没关系，重新来就好。
"她举起那截当年钩坏的围巾，"现在我把它改成了小糖的发带。
"台下掌声响起时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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