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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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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0) "小餐馆吃饭。
他穿着新衬衫，眼睛发亮："妈，我涨了工资，下个月就能凑够首付......""说什么呢。
"晓薇夹了块排骨给他，"先把这个月的房租交了。
""不是租房子。
"陈默握住晓薇的手，"我看了套老破小，五十平，有阳台。
我们可以自己装修，慢慢来......"晓薇的眼泪掉在饭碗里："我不要你那么累......""要。
"陈默说，"我欠您和妈的。
"我低头扒饭，筷子尖戳着米饭。
其实我知道，陈默跳槽后天天加班，眼里的红血丝都没消过。
装修那天，晓薇挺着肚子监工。
她戴着安全帽，指挥工人："这里留插座，小糖以后要放小夜灯。
""阳台装防护网，她爱爬。
"我蹲在角落，把那盆茉莉重新栽进新花盆。
阳光透过没擦干净的玻璃照进来，茉莉的叶子绿得发亮。
搬家那天，我们把出租屋的钥匙还给房东。
老头抽着烟："住得习惯不？
""习惯。
"晓薇笑着，"谢谢您没涨房租。
"下楼时，小糖跑在前面，手里举着从出租屋摘的茉莉花。
风一吹，白色的花瓣落在她发间，像撒了把星星。
银杏苑的房子后来拍了一百八十万，扣除贷款和违约金，还剩十万。
我把钱存进晓薇的育儿基金："这是妈给小糖的红包。
"晓薇没接，反而抱住我："妈，我们现在有房子了，虽然小，但......""但什么？
""但这里有我们的家。
"她摸着肚子，"有您，有陈默，有小糖，这才是家。
"秋天的阳光穿过新家的纱窗，照在茉莉花上。
小糖摇摇晃晃走过来，把一朵茉莉别在我耳边。
我闻到熟悉的香气，突然明白：家从来不在房产证上，而在彼此的眼泪里，在深夜的热粥里，在共同修补的墙缝里。
就像这株茉莉，换个地方，照样能开出花来。
7 阳台的茉莉搬进新家那天，晓薇把那盆茉莉摆在南阳台最亮处。
"妈，您看。
"她踮脚调整花盆位置，孕肚被窗沿硌得微微发颤，"阳光正好，叶子都竖起来了。
"我扶住她的腰："慢点儿，别摔着。
"陈默蹲在地上组装婴儿床，螺丝刀在木料间穿梭："这床比之前的结实，小糖能睡到三岁。
"他抬头时额角沾着木屑，"对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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