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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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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打开的瞬间，我和陈默都愣住了——里面是一沓照片，从晓薇百天照到大学毕业，每张背面都有我的字迹："妞妞今天会叫妈妈了""高考加油，妈等你""晓薇和陈默领证啦"。
"妈......"晓薇捧着照片，眼泪滴在"结婚快乐"那张上，"您怎么把这些收着？
"我喉咙发紧："以前收拾屋子，怕你们嫌占地方......"陈默突然说："其实我早发现了。
"他指着床头柜，"您枕头底下总露出半张照片，晓薇睡觉不老实，压到了我就看见。
"晓薇抬头看他，眼睛亮晶晶的："你那时候怎么不说？
""说了又怎样？
"陈默挠挠头，"您俩都憋着劲儿，我怕火上浇油。
"雨还在下。
晓薇把照片一张张贴在墙上，潮湿的墙面很快洇出淡淡的水痕。
小糖摇摇晃晃走过来，指着百天照里肉乎乎的自己："妞妞，笑。
"5 楼下的阿婆张奶奶的腌萝卜罐子总在我门口。
她说："我儿子在外地，看你们娘俩不容易。
"有天我去送她熬的绿豆汤，听见她跟老姐妹说："那姑娘（晓薇）昨天帮我抬米，小丫头（小糖）还给我唱了首歌......"日子慢慢有了温度。
晓薇在小区群里接了手工活，串珠子做钥匙扣，晚上哄睡小糖后做，一天能赚三十。
陈默报了夜校学云计算，说想跳槽去大厂。
"妈，您看。
"晓薇举着刚串好的钥匙扣，"这个能卖二十，够买小糖的磨牙棒了。
"我摸着她手上的茧子，那是以前弹钢琴的手啊。
晓薇小时候学了八年钢琴，后来为了高考放弃了。
现在她的手指又磨出了茧，只是这次是为了生活。
中秋节那天，我们在出租屋煮月饼。
张奶奶送来自己烤的月饼，说："我家小子从杭州寄了螃蟹，你们别嫌弃。
"小糖啃着月饼，突然指着窗外："月亮，大！
"我们挤在窗边看月亮。
出租屋的窗户很小，月亮却圆得像晓薇结婚时的喜糖。
晓薇靠在我肩上："妈，等我们攒够钱，买个小点的房子，带阳台的......""好。
"我应着，闻到空气里混合着腌萝卜、绿豆汤和月饼的香气，"到时候，咱们把茉莉也搬过去。
"6 希望的芽陈默跳槽成功那天，请我们在楼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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