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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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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22) "突然伸出胖手抓住茉莉叶子，咯咯笑起来。
晓薇低头看了看女儿，又看了看我，终于弯腰把玩具熊捡进袋子。
3 逼仄的日子出租屋的日子像被压缩的海绵。
早上六点，陈默先起来冲奶粉。
他的机械键盘声很轻，可小糖一醒就哭，晓薇得抱着她在屋里转圈。
我去公共厨房煮稀饭，排队的时候能遇见其他租客：穿外卖服的小伙子边啃包子边看手机，退休的老太太端着腌萝卜念叨"现在的年轻人啊"。
"妈，您别总给他们带吃的。
"晓薇晾着小糖的衣服，"我们又不是讨饭的。
"我把手里的腌萝卜往她怀里塞："楼下张奶奶送的，说自家腌的，不咸。
"日子最紧巴的是交房租。
陈默的工资大部分还房贷，晓薇休完产假只拿底薪。
有天半夜，我听见他们在小声吵架。
"我实在撑不住了。
"是晓薇的声音，"我同学说她老公换了工作，能帮我们凑点......""我不去求他。
"陈默说，"当初就不该听你的，非要换大房子......""那是我妈的房子！
"晓薇拔高声音，"她自己要断供，现在倒成了我的错？
"我攥着被角，指甲掐进掌心。
第二天我去医院做了兼职护工，照顾术后老人，每天能赚两百块。
晓薇知道后，把小糖的奶粉从进口换成国产："这个便宜，营养也够。
"有天傍晚，我接小糖放学。
幼儿园门口，别的孩子都坐小汽车，只有小糖坐在我的电动车后座。
她搂着我的腰，小脑袋蹭着我后背："外婆，我们什么时候回家？
"<"这就是咱们的家呀。
"我放慢车速，"看，楼下有小朋友玩滑梯。
"小糖从后座探出头，看见楼下的水泥地，突然笑了："外婆，这里能滑滑梯！
"4 藏起来的相册梅雨季来得早。
出租屋的墙皮开始脱落，墙角长了霉斑。
晓薇翻出除湿机，插上电却发现跳闸了。
"电路老化。
"陈默趴在地上修电箱，"得找房东......"房东是个秃顶老头，叼着烟说："修电路五百，自己修不管。
"晓薇的脸色瞬间煞白。
最后是我翻出压箱底的红包，塞给房东："师傅，您看这电箱，我们自己修成不？
"那天晚上，晓薇在整理旧物时，翻出个铁盒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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