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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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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0) "片血红，什么也看不清。
二拜高堂。
身体再次被牵引着转向老宅的方向，深深躬身。
那里空空荡荡，只有奶奶遗像上模糊的轮廓，在黑暗中沉默。
夫妻对拜。
她转向那个“她”存在的方向，那个散发着极致阴寒的源头，深深地拜了下去。
在弯腰的瞬间，她似乎能闻到一股更浓郁的、混合着血腥味的腐朽气息。
起身。
那股牵引她的冰冷意念，骤然消失了。
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只有她自己粗重、压抑的喘息声，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的声音，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结束了吗？
按照那模糊记忆里的规矩，或者说是那冰冷意念残留的暗示，接下来，该掀盖头了。
林晚颤抖地抬起双手。
指尖冰凉得如同冰块，几乎失去知觉。
她慢慢地，伸向头顶那块蒙蔽了视线、隔绝了世界的红布。
恐惧和一种病态到极致的好奇，扭曲地交织在一起。
会看到什么？
是婉清小姐腐烂狰狞的真容？
还是她死时七窍流血的惨状？
抑或是……一片虚无？
她猛地吸了一口气，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，将红布扯了下来！
视野骤然开阔。
然而，眼前并非她想象中的庭院槐树，或者那个红衣女鬼。
就在她正前方，不足三步远的地方，不知何时，竟立着一面古朴的、带着雕花木质支架的铜镜。
镜面光洁，在极其微弱的天光下，泛着幽幽的、水银般的冷光。
镜子里，清晰地映照出她此刻的模样。
一身血红的嫁衣，在黑暗中红得触目惊心。
衬得那张脸，惨白得如同刷了一层白垩。
长发因为刚才的动作有些凌乱，几缕粘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。
但，那不仅仅是她。
镜中的“林晚”，正缓缓地，扯出一个笑容。
那笑容僵硬、诡异，嘴角以一种人类难以做到的弧度向上咧开，眼中没有半分神采，没有恐惧，没有惊愕，只有一片死寂的空洞和浓得化不开的、沉淀了百年的怨毒。
那绝不是她的表情！
林晚惊恐地瞪大眼睛。
镜中的“她”，也瞪大眼睛，可那诡异而怨毒的笑容却丝毫未变，仿佛一张精心绘制又固定好的面具。
她下意识地抬手，摸向自己的脸。
指尖触到的皮肤，冰凉，僵硬。
脸上的肌肉，没有任何牵动的感觉。
她没有在笑！
可镜子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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