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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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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2) ",换上那身冰凉滑腻的嫁衣。
嫁衣出奇地合身,仿佛百年前就是为她量身定做。
领口紧扣着脖颈,带着一种束缚感;宽大的袖口下摆,却又空荡荡的,灌满了阴冷的风。
对镜自照,镜中人身着血红的嫁衣,衬得脸色愈发惨白诡异,唯有那双因为恐惧而睁大的眼睛,黑得像两口深井。
她拿起木梳,开始梳理自己有些干枯的长发。
一下,又一下。
镜中的影像,动作似乎与她并不完全同步,嘴角似乎总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冰冷的笑意。
是错觉吗?
她不敢细看。
没有胭脂水粉,她只是用清水擦了把脸。
然后,拿起旁边一块准备好的、同样是红色的旧布——那是从奶奶的旧物里翻出来的,蒙在了头上,当作盖头。
视野,瞬间被一片浓郁的血红笼罩。
心跳在耳边轰鸣,血液冲刷着血管。
恐惧像无数细小的冰针,扎遍全身。
她能闻到嫁衣上那股陈旧的脂粉气混合着泥土腥气,越来越浓。
她站起身,穿着这身沉重的、冰冷的嫁衣,蒙着盖头,一步步,摸索着,挪向院子中央的老槐树。
每走一步,都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,又像是陷在泥沼里。
身后的老宅寂静无声,前方的院子,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她。
第六章 冥婚天色彻底暗了下来。
今夜无月,只有几颗稀疏的星子,在墨蓝色的天幕上微弱地闪烁。
风停了,老槐树静止不动,如同一个沉默的巨人,等待着献祭。
林晚走到槐树下,站定。
能感觉到,四周的温度在急剧下降。
一种无形的、粘稠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,空气仿佛凝固了,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。
她来了。
不需要看见,林晚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个“存在”的到来。
就站在她的对面,穿着同样的嫁衣,散发着比冰雪更刺骨的死气。
没有宾客,没有高堂,没有唢呐鞭炮。
只有无尽的黑暗,和一棵吸食过鲜血与怨气的百年老槐,作为这场诡异婚礼的见证。
一个冰冷、僵硬、完全陌生的意念,如同无形的丝线,开始牵引林晚的动作。
她的身体似乎不再属于自己,而是变成了一个被操控的木偶。
一拜天地。
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弯了下去,对着漆黑一片、星月无光的夜空。
盖头下的视线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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