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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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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904) "藏着整个梦核的光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她轻声说：“你以为自己是在梦里醒来，但其实，你从来没醒过。”
“我在梦里？
从什么时候？”
鸢抬手，指向那沉睡的身体。
“从那天起——当你的身体被梦能吞噬，你的意识就被系统留在这里。
外面那个拼命逃、拼命找我的‘你’，也是梦在做梦。”
我的呼吸骤然紊乱。
那种感觉太熟悉了。
似曾经历、似真似假——就像每次醒来，我都不确定自己还在不在做梦。
“那……你想让我怎么办？”
我问。
鸢伸出手，手心发出柔光。
“别醒。
留下来。
和我一起，活在梦里。”
那一刻，她的声音温柔得像水。
我几乎要答应。
可瑾的声音又在脑海深处响起：“梦要醒之前，总会痛。”
我捂着头，痛苦地摇着。
“鸢，我不能。
梦里什么都可以拥有，可那不是真的。”
“那什么是真的？”
她质问，眼中闪着泪光。
“是那些被梦境局操控的日子？
是他们让我们死又活、活又死的实验？
李乐，你醒了又怎样？
外面的世界已经没了。”
我愣住。
“……没了？”
她笑了，泪光滑落。
“折翼之城在五年前就坍塌了。
梦境局启动了‘永眠计划’——所有人都被接入梦境系统。
你看到的‘外面’，不过是梦给你的舞台。”
我后退一步。
耳鸣、心跳、呼吸都乱了。
原来……我从头到尾都没离开梦？
那我所谓的逃亡、追寻、抵抗……都只是梦境自演的剧本？
我猛地抬头。
“鸢，如果这一切都是梦，那我为什么还会痛？”
她低声回答：“因为梦，也会伤人。”
我突然笑了。
笑得有点哑。
“那如果我现在醒来，是不是就能救你？”
她怔住。
“救我？”
“你说梦是自由的地方——可如果你连自己的心都被梦困住，那自由还有什么意义？”
鸢沉默。
我一步步走近她。
“梦不该囚禁人，它应该让人回去做梦。”
她忽然抬头。
眼泪在梦光中闪烁。
“可我怕。”
“怕什么？”
“怕醒来以后，你就不在了。”
我伸出手，把她抱进怀里。
“那就让我痛一次。”
“就算醒来忘了你，也要知道——我真的活过。”
梦光开始崩塌。
梦核的白，开始变成无数碎片。
鸢抬头，泪流满面。
“李乐……你真的要走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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