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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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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4) "是酱油还是醋的液体。
一锅散发着古怪气味的、粘稠的、灰扑扑的“知识浓汤”就此诞生。
他屏住呼吸，把这碗“精神污染源”端了出去。
那本发光的书似乎“看”了一眼汤，书页翻动的速度加快了一些。
然后，一条由流动文字构成的、半透明的“触须”从书页中伸出，探入碗中，仿佛在汲取。
沉默了几秒。
“妙啊！”
那理性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惊喜的波动，“真理的苦涩，与世俗编造的甜美，在此达成了微妙的平衡！
这油墨的芬芳，正是古老卷轴的味道！
这未经证实的传言碎片与过于武断的结论，交织成了知识的混沌本质！
完美！”
书页发出更响亮的哗啦声，那文字触须以更快的速度汲取着“浓汤”，碗里的液体迅速下降。
最后，它甚至把沉淀在碗底的纸浆都吸得一干二净。
“感谢您的款待，学者。”
发光书籍优雅地飘起，留下几片闪烁着微光的、如同书签一样的银色薄片作为餐费，然后通过那扇光门消失了。
林子淼看着空碗，又看了看那几片银色薄片，表情麻木。
他感觉自己在这条“糊弄异界大佬”的不归路上，越走越远了。
没过多久，第二位客人上门了。
这位的卖相更加挑战人类承受极限。
它像是一团不断分裂又融合的、由各种颜色肉块和脓疱组成的巨大不定形聚合体，身上滴落着粘稠的、散发着恶臭的彩色黏液。
它蠕动着挤进大门，占据了大片地面。
一个混乱、重叠的声音在林子淼脑海中尖叫：“饿！
新鲜！
要极致的新鲜！
蠕动的！
跳跃的！”
林子淼被那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冲击恶心得不行，胃里一阵翻腾。
他看着那团不断变换形状的肉块，又想起自己“越离谱越美味”的猜想，以及后院里那些在荒草间蹦跶的……蚂蚱。
他面无表情地转身，走到后院，眼疾手快，徒手抓住了一只正趴在扭曲星光草叶上、肥嘟嘟的绿色蚂蚱。
他捏着那只不断蹬腿的蚂蚱，回到大堂，在那团肉块面前晃了晃。
那肉块所有的脓疱瞬间停止了滴液，所有分裂的部分猛地向蚂蚱的方向凝聚，发出极度兴奋的、咕叽咕叽的声音：“鲜活！
生命的跃动！”
林子淼松开手，蚂蚱掉向那团肉块。
下一秒，肉块猛地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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