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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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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6) "她捡了他，养了他，用了他。
所有人都以为她培养了一个可怕的敌人。
直到他屠尽忠臣、自毁长城，将故国山河双手奉上：“陛下，这份聘礼，可还满意？”
1 墨染情愫深夜，烛火摇曳。
我蘸墨过满，一滴墨汁猝然滴落，污了刚写好的手谕。
几乎同时，一道黑影自我侧后方掠出，影已单膝跪在案前，手持一方素净的棉帕，精准地吸走了将凝未凝的墨滴，未让污迹扩散分毫。
我没有继续写，而是放下笔，看着他低垂的头颅和紧绷的后颈。
“身手不错，”我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，“处理污迹也这般熟练。”
他沉默，准备退下。
“本宫准你退了？”
他动作顿住，维持着跪姿：“请殿下吩咐。”
我倾身，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，迫使他抬头。
他的眼神依旧沉静，但近距离看，能发现他眼睫极轻微地颤动了一下。
“你这张脸，倒是比你这闷葫芦性子好看得多。”
我的指腹轻轻擦过他的下颌线，感受到他瞬间僵硬的肌肉。
“下次再这般伶俐，本宫赏你。”
他喉结滚动了一下，声音低哑：“护卫殿下，是属下本分。”
“本分？”
我轻笑，收回手，靠回椅背，看着他耳根难以抑制泛起的微红，“你的本分里，包括让主子愉悦吗？”
他猛地抬头，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清晰的、名为错愕的情绪。
但只一瞬，又迅速垂下，恢复了古井无波。
“属下……愚钝。”
“罢了，退下吧。”
我挥挥手，像是失去了兴致，“无趣。”
2 月下惊魂我寝殿的规矩，他需守在内殿与外殿的交界处。
那是最佳的攻守位置。
那夜我浅眠，不小心将枕边的一卷书扫落在地。
声响不大，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几乎是落地的瞬间，屏风后便传来他压低的声音：“殿下？”
“进来，”我带着慵懒的鼻音，“书掉了。”
他绕过屏风，步履无声。
月光透过窗棂，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。
他俯身，拾起书卷，动作轻缓地放回我的枕边。
在他欲起身退开的刹那，我忽然伸手，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他的身体骤然绷紧，像一张拉满的弓。
我能感觉到他皮肤下奔流的血液和瞬间加速的脉搏。
“殿……下？”
这两个字，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你的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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