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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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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0) "成了现实，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。
“狐妖报恩，必有所图！”
“让你替它沾染更大的因果！”
“索取代价！”
代价……这就是代价吗？
变成一个人不人、狐不狐的怪物？
或者，最终也会像张猛、赵四他们一样，被开膛破肚，惨死当场？
又一夜，村里再次响起了锣声和惊叫。
这一次，死的是曾经参与过修缮祠堂、不小心砸坏过乱葬岗边缘一块无字碑的老石匠。
恐惧已经达到了顶点。
村里开始有人收拾细软，准备逃离这个被诅咒的地方。
人心惶惶，往日熟悉的邻里面孔，如今都蒙上了一层猜忌和绝望的灰色。
林默知道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村子变成坟场，更不能让自己在这无尽的恐惧和等待中，一步步滑向未知的、可怕的深渊。
他必须去找王老栓。
现在，只有这个曾经看出他身上“骚味儿”的老人，或许还有一丝办法。
深夜，林默用一块厚布将长出白毛的手臂层层裹紧，趁着夜色，像一缕幽魂般，溜出了家门，朝着村尾王老栓独居的小屋摸去。
第七章 根源王老栓的屋子里，只点着一盏如豆的油灯，光线昏黄，将老人佝偻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土墙上，摇曳不定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药和香烛混合的、陈腐而奇异的气味。
林默扑通一声跪倒在老人面前，再也抑制不住，涕泪横流，将守墓遇狐、得金、以及手臂长出白毛的事情，原原本本，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。
“王爷爷，救我！
救救村子！
我知道错了！
我不该贪那黄金！
我……”他哽咽着，扯开手臂上的布条，将那一片已经蔓延到巴掌大小的白色绒毛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。
王老栓浑浊的眼睛盯着那片白毛，脸色变得极其难看。
他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指，轻轻触碰了一下，林默立刻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接触点蔓延开来。
“果然……是‘狐怨蚀骨’……”王老栓的声音沙哑而沉重，带着深深的疲惫，“这不是普通的狐妖作祟。
你遇到的那位，恐怕是修行了数百年、怨气极深的狐仙，它的报恩，本身就是一种最恶毒的诅咒。”
他示意林默起身，坐到对面的破凳子上，自己则缓缓踱到窗边，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，仿佛在回忆什么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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