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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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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20) "们父女，我本来打算签字的。”
陈默震惊地看着我。
我妈的眼睛却亮了起来。
“离婚。
那财产怎么分。”
看，这就是我的母亲。
听到女儿要离婚，第一反应是惦记那点钱。
我面不改色，“我改变主意了，不打算离婚了。”
她的脸瞬间垮了下来。
“那你拿这个出来什么意思，耍我玩吗。”
我把协议放回抽屉。
“我只是想让您明白，为了守护我的家人，我什么都做得出来。”
我直视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就像您，为了弟弟，什么都做得出来一样。”
7我妈离开时，背影佝偻，脚步蹒跚。
若是以前，我可能会心软。
但现在，我只觉得可悲。
陈默关上门，长舒一口气。
“你什么时候准备的离婚协议。”
“从来没准备过。”
我笑了笑，“那是婷婷的绘画班报名表，我故意把封面朝里折起来了。”
陈默愣住，随即失笑：“你呀。”
“妈妈好厉害！”
婷婷崇拜地看着我，“外婆都没发现。”
我蹲下身，轻轻抱住女儿。
“因为妈妈要保护婷婷啊。”
保护我的女儿，我的家庭，这是我重活一世的全部意义。
接下来的几周，风平浪静。
我定期复查，身体状况良好。
陈默找到了一份更好的工作，我们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。
偶尔从亲戚那里听说，我妈和我弟的日子很不好过。
大伯和小叔坚决要求她还清抵押款，否则就要走法律程序。
我弟终日酗酒，工作也丢了。
我对此不予置评。
直到那天，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。
“姐。”
是我弟。
声音嘶哑，几乎认不出来。
“什么事。”
“妈住院了。”
他哽咽道：“医生说她是突发性脑溢血，情况很危险，她一直喊着你的名字。”
我沉默片刻。
“哪家医院。”
8病房里，我妈躺在雪白的病床上，身上插满了管子。
我弟守在床边，胡子拉碴，眼窝深陷。
“姐，你来了。”
他站起身，语气卑微。
我没理他，径直走到床边。
我妈缓缓睁开眼，看到我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。
“小薇，”她艰难地开口，右手微微抬起。
我没有握住她的手。
“妈，您有什么话就说吧。”
她的嘴唇颤抖着，泪水从眼角滑落：“妈对不起你。”
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。
“那些钱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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