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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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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2) "的血肉。
我的注意力高度集中，整个世界只剩下手术刀下的方寸之地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当我完成最后一道缝合时，才发现凌希月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了。
她没有哭闹，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，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、和解般的微笑。
“聂小姐，辛苦你了。”
她说，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来，“你一定累了吧，喝杯水。”
我瞥了一眼她递过来的水杯，没接。
“工作期间，不摄入任何未经检测的饮食。”
这是我的职业准则。
她也不尴尬，自己收回了手，把水杯放在一边。
“是我误会你了。”
她幽幽的叹了口气，“我以为你是想伤害识哥哥的邪魔，现在我明白了，你只是一件工具。”
“一件用来磨砺神祇的工具。”
我开始收拾器械，懒得理会她的神神叨叨。
只要别耽误我下班就行。
“工具的使命，就是为了成就伟大而献身。”
她的声音变得缥缈而狂热。
“就像圣经里的犹大，他的背叛，才成就了耶稣的救赎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，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。
我猛的回头。
只见凌希月从身后，缓缓抽出一把在宴会上见过的、装饰华丽的仪式匕首。
在沈识惊恐的注视下，她脸上露出一个殉道者般壮烈的笑容，毫不犹豫的，将匕首狠狠刺进了自己的左臂！
“噗”的一声，鲜血喷涌而出。
“啊——！”
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，但脸上却是一种扭曲的笑容。
“看到了吗？
识哥哥！”
她高举着鲜血淋漓的手臂，对着我嘶吼，“是她！
是她身上的邪能伤害了我！
这是圣痕！
是我为你、为神祇代受的惩罚！”
我冷静的看着她拙劣的表演，甚至有空闲评估了一下她伤口的深度和动脉损伤的可能性。
“现在，”凌希月向前一步，用那把沾着她自己鲜血的匕首，指向我，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，“神的旨意已经很明确了！”
“想要治愈你身上的诅咒，唯一的办法，就是用这个女巫的心脏做祭品！”
“献祭她！
把她的心挖出来！
用最邪恶的灵魂，来净化你神圣的躯体！”
医疗室里，一片死寂。
空气中，腐败的气味、消毒水的味道与新鲜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，形成一种荒诞绝伦的气味。
沈识躺在手术台上，脸色煞白的看着这一幕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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