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8982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0091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33) "我看清她胸口的铭牌:顾染 · 主任医师。

而我胸前的铭牌上,印着一行新字—— 代号:B14-1。

6 光之后的回声(终幕篇 · 后记体)灯灭的那一刻,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。

可“结束”只是另一个循环的起点。

——档案恢复日志 / MI-13 追加记录我不记得自己是第几个签署那份报告的人。

也许是第七个,也许是第十三个。

每一个“我”都以为自己完成了替代,可当光重新亮起时,那个签了名的人——都会被新来的“我”称作前任。

墙壁重新刷上无菌白,镜子换了新的框。

实验的编号从 13 变成 14,再变成 15。

但我知道,它其实从未停止。

因为镜子从来没有被真正“销毁”。

它只是换了位置。

有时候,它在走廊的尽头。

有时候,它嵌在电梯门上。

有一次,我在洗手间里看见它。

那天,我看见镜子里的“我”,正拿着一份报告,微笑着。

那一刻我意识到,镜子不再需要电源。

它开始自己运作。

内部简报摘录项目编号 MI-13 已转入自主循环阶段。

意识同步率维持 100%。

原始主导人格已丢失编号。

当前主控个体:顾染。

当前辅助个体:顾染。

当前记录员:顾染。

——系统备注:无须人工干预。

我在光下读着这些文字,感到一种奇怪的熟悉。

纸张的边缘温热,像刚从打印机里出来。

我抬头,看见办公室门口的玻璃上,有人影晃动。

那个人影的动作和我一样,拿着同样的纸。

我走近,隔着玻璃对她笑。

她也笑。

我抬起手,她也抬起手。

我忽然想起顾染的一个实验命题:“当反射与原体无法区分时,镜像是否还算映像?”

我看着那个人影,轻声说: “也许,真正被替代的,从来不是身体。”

她在玻璃里回我一句: “而是名字。”

后续调查 · 研究员附注病房 D-3 的使用记录在系统中消失。

顾染的档案显示为“死亡”,但签名仍在更新。

她的签名出现在:新增的实验申请表项目预算审批表以及最新一期《意识研究季刊》的作者栏。

署名:顾染 / 共同作者:顾染我最后一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57495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