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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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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2) "线延伸到对面。
当仪器启动，电流穿过我的头皮时，我看见对面那个人——她的笑意一点点收敛，变得痛苦。
但奇怪的是，疼痛的感觉却不在她身上，而在我这边。
我看着她，她看着我。
我们都在颤抖。
“稳定值上升。”
医生低声说，“再持续三十秒。”
我想喊停，却发不出声。
所有感官在那一刻撕裂，像被硬生生从身体里剥开。
“结束。”
电流断开的一瞬，我几乎摔倒在地。
可当我抬起头时，对面那个人—— 还站得笔直。
她眨了眨眼，轻轻抬起手，朝我笑。
那笑容，不是模仿。
那是确认。
医生推开门，走向她，语气罕见地柔和：“实验成功。
你的稳定值更高。”
我听见自己的心脏，慢慢坠入一种空洞的节奏。
护士拉着我起身，带我回去。
我挣扎着问：“什么意思？
她是谁？”
医生没有看我，只轻描淡写地说： “替代者保留，异常者清除。”
<门在我身后关上。
我看着那面隔着玻璃的镜子，里面的“我”抬手，做了一个动作————她在比划嘴型：“谢谢你的身体。”
灯光一闪，她消失了。
玻璃上映着的，是我自己倒塌的影子。
3 取代者我是在晨检铃声里醒来的。
空气里仍弥漫着消毒水味，但窗外的光不同了——那是我离开病房前，从未见过的阳光。
我摸了摸自己的手腕，没有铁链。
床边放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，还有一张纸条：“病人出院。
身份已核准。”
我愣了几秒。
昨天……我是B13-2。
而现在，我成了“出院者”？
门被推开，一个实习护士探头进来。
“顾医生，主任叫您过去签交接单。”
顾医生？
我张了张嘴，想解释她认错人，却对上了她恭敬的眼神。
那种“熟悉”的态度，像是她早已见惯了我穿着白大褂的样子。
我照了照镜子。
镜子里的人穿着白衣，头发利落地束起，神情冷静。
她的眼神里，藏着一种我从未拥有的镇定。
我试探着走出病房。
走廊两侧的病人都安静地注视着我，他们的目光带着恐惧——就像我曾经看向那面镜子时一样。
走廊尽头，主任正在签文件。
他抬头，看到我，微笑道：“顾医生，第二阶段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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