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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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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0) "合。
我看到她在说话。
但我听不见声音。
直到几秒后，声音从我自己的喉咙里传出来： ——“你以为，你还在这边吗？”
我猛地退后，心脏几乎撞碎胸腔。
灯忽然熄灭，只剩下镜面上那道裂缝里，渗出一丝暗红的光。
光顺着地面，缓缓爬上床沿。
它的形状，像是一个人的影子。
那影子贴在我身旁，缓缓抬起头。
我听见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，和我一模一样：“现在，该换我醒来了。”
2 镜像比对护士推门进来的时候，我正盯着那面镜子发呆。
她看见我，脚步顿了一下。
“还没准备好吗？
医生在等你。”
我看向那面镜子，玻璃里的人静静地站着。
她的姿势和我一样，却在我转头时——没有动。
护士掀开床边的帘布，示意我穿上那件灰色病号服。
“今天是校准的第二轮，时间不能耽误。”
我抬起袖口，腕上的编号被印成淡灰色的烙痕：B13-2。
“昨天是B13-1。”
我低声说。
护士没回应，只是低下头系紧了我手腕的绑带。
我被带进了对面的观察室。
那是一间半透明的空间，中间隔着一道磨砂玻璃。
另一侧，有人影也被推了进来。
我下意识后退半步—— 那是“我”。
她穿着和我一样的病号服，动作轻盈，眼神空洞。
医生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：“两位，请面对镜面，准备开始比对。”
两盏白炽灯骤然亮起，直直照在我们脸上。
我能清楚地看到对面那张脸的每一处细节：嘴角的小痣、锁骨的浅纹，甚至那一丝不属于我的冷笑。
“第一项：记忆比对。”
医生的声音一如既往冷淡，“请同时回答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顾染。”
我答。
可对面的人比我先开口——她的声音完全相同，连停顿都一模一样。
医生在记录。
“第二项：梦境比对。
昨晚梦到了什么？”
我犹豫片刻，说：“我梦见自己在病房外的走廊，看见有人站在……我的床边。”
“谁？”
医生问。
“——我自己。”
这次，对面的人笑出了声。
那笑声像刀子，在玻璃间回荡。
医生没有抬头，只说：“第三项，生理同步。”
护士走上前，把冰冷的金属电极贴在我太阳穴两侧。
另一端的电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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