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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6) "第一章 染血的《漕运秘录》我的指尖触到那层薄如蝉翼的霉斑时,心头莫名一颤。
三个时辰前,我刚把《四库全书》里那卷被虫蛀得千疮百孔的残卷从生死线上拉回来。
此刻修复室里还弥漫着熟悉的樟木香气,混着淡淡浆糊味,窗外暮秋的冷雨细如蚕丝,斜斜打在窗棂上。
“虫蛀洞得‘随形补’。”
我低声自语,右手竹启子轻轻挑起特制的楮皮补纸。
这是修复师的基本功——补纸纤维必须与原纸完全重合,浆糊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一分,多了会透色,少了过不了冬就会脱落。
就在我用马蹄刀裁去补纸毛边时,门口传来周明远馆长的声音:“林砚,忙完了吗?
过来一趟。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同寻常的急切。
临时库房里,周馆长捧着一个深棕色樟木盒,里面躺着一卷用蓝绫包裹的古籍。
“一批从民间征集的明朝文书今早刚到。”
他压低声音,递来新白手套,“这卷标注‘皇城司漕运案’,边缘有可疑的暗红色痕迹,得你亲自辨伪。
捐赠人特意嘱咐,修复时别拆装订,说里面有‘活线索’。”
我戴上手套,指尖触到蓝绫磨损的边缘。
当我把古籍取出放在修复台上时,台灯暖光恰好打在封面上——《漕运秘录》四个字映入眼帘。
这是典型的明朝中晚期竹纸,对着光能看到纸间残留的竹丝痕。
封面边缘被虫蛀出细密小孔,是“书虱”啃噬的痕迹,仅这一点就排除了近代仿造的可能。
但让我在意的是那墨色——松烟墨,官府文书专用,墨色却深浅不一,像是书写者心绪慌乱时连蘸墨都顾不上均匀。
更奇怪的是装订:最后两页针脚突然变密,线结格外紧,像是被人拆开重装过。
我的指尖触到封面右下角时,呼吸一滞。
一道寸长的浅痕,形状像刀尖划过。
痕迹边缘泛着极淡的褐色,不是纸张老化该有的颜色,而是带着一丝暗沉的红。
我用指甲轻轻刮了刮,没有粉末脱落,反而感觉到一种细微的黏腻感。
这会不会是血?
我强压心头不安,将案卷翻转查看封底。
在封底内侧靠近书脊的地方,我摸到了一处异样凸起——硬的是金属,软的是丝线,还有一粒圆润如珍珠的硬物。
“周馆,这案卷的封底有夹层,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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