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8961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0089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60) "个已经变得温热的红布包,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块从庙里请来的、刻着“镇”字的铁片,还有一小撮混着朱砂的……公鸡毛。

天边,泛起了一丝鱼肚白。

远处,传来了第一声鸡鸣。

我活下来了。

5 第五话那晚之后,我大病了一场,高烧不退,说了一个星期的胡话。

大伯请了镇上的赤脚医生,给我打针喂药,又用土方子给我擦身,才总算把我的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。

病好后,我的世界好像和以前一样,又好像完全不一样了。

我再也没有做过那个噩梦,晚上睡得格外安稳。

窗户重新装好了,阳光照进来,屋子里暖洋洋的。

大伯还是那个闷葫芦,每天抽着他的旱烟,但他的话似乎比以前多了一点。

他会给我讲他年轻时候的故事,会教我怎么分辨哪些草药能治病,哪些蘑菇有毒。

村子里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也渐渐平息了。

我又能和伙伴们一起在雪地里打滚疯跑了。

一切,都像是回到了正轨。

但有些东西,我知道,永远也回不去了。

我变得不再害怕黑暗和独处。

我总觉得,在某个我看不见的角落,有一个小小的、怯生生的灵魂在守护着我。

那年开春,冰雪消融的时候,我跟大伯说,我想去后山看看。

大伯沉默了很久,最后点了点头。

他带着我,来到了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。

树下,果然有一座破败得只剩下三面墙的小庙。

庙前,有两座小小的土坟,没有墓碑。

大伯从怀里掏出黄纸和香烛,还有两个白面馒头和一小瓶白酒。

他把东西摆在坟前,点了香,烧了纸,然后把酒洒在地上。

“老哥,兄弟我没本事,只能做到这份上了。”

他对着土坟,喃喃地说,“这孩子心善,没坏心思,你们也算是有个解脱。

别再记恨了,早点去该去的地方吧。”

然后他拉着我,对着那两座土坟,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。

我磕得很用力,额头磕在冰冷的泥土上,心里却异常平静。

从后山回来后不久,我就接到了爸妈的电话。

他们说,厂里效益不好,他们不想在外面漂了,过完夏天就回来。

他们打算用这几年攒的钱,在镇上开个小店。

我握着电话,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我抬头看向窗外,那棵老槐树,已经冒出了嫩绿的新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574276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