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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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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0) ",同样是瘦骨嶙嶙,穿着不合身的破棉袄,脑袋耷拉着,看不清脸。
他们就那样无声无息地贴在我的窗户玻璃上,脸因为挤压而变了形。
他们的眼睛,直勾勾地,透过窗帘那一道窄窄的缝隙,一眨不眨地盯着我。
<那眼神里没有恶意,也没有善意,只有一种死寂的、纯粹的“看”。
仿佛我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件陈列在橱窗里的展品。
我吓得魂飞魄散,在梦里无声地尖叫,拼尽全力想要挪动一根手指,想要闭上眼睛。
但无论我怎么努力,都只能被迫地和那两双眼睛对视。
然后,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。
我会突然“醒”过来。
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浑身是汗,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。
窗外月光皎洁,一片寂静。
我长舒一口气,原来只是个噩逼真的梦。
我坐起身,想下床去喝口水。
就在这时,我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窗户。
窗帘的缝隙里,那两张脸,那张老脸和那张小脸,还贴在那里。
他们看到我“醒”了,那老的,嘴角竟然慢慢咧开,露出一排黄黑的牙,像是在对我笑。
那一刻,我才明白,我根本没有醒。
我只是从一个梦,掉进了另一个更深的梦里。
这种“梦中梦”的绝望,比任何鬼怪都更令人崩溃。
它模糊了现实和虚幻的边界,让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疯了,或者,是不是已经死了。
每天早上,我都是被大伯摇醒的。
他看到我满头大汗、脸色惨白的样子,只是叹气,然后给我端来一碗热腾腾的姜糖水。
“大伯,我做梦了。”
我声音都在抖,“梦见一个老的,一个小的,就在我窗户外头盯着我。”
大伯的手顿了一下,没有看我,只是低头收拾着碗筷。
“梦是反的,别瞎想。”
“可那太真实了!”
我抓住他的胳膊,“我醒了,他们还在!
我分不清什么时候是做梦,什么时候是醒着!”
大伯终于抬起头,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,像是和我一样,整夜未眠。
“小树,”他一字一顿地说,“以后不管在梦里,还是在外面,再听到有人叫你,千万,千万不能再应声了。
也别去看,别去想。
你就当自己是个聋子,是个瞎子。”
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厉,还有一丝我当时无法理解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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