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08960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0089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60) "去,只剩下一点暗红的炭,屋子里的温度好像瞬间降到了冰点。

墙上,我和大伯的影子凝固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

外面,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。

大伯松开手,颓然地坐回板凳上,一个劲地抽着旱烟,烟雾缭绕,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但他夹着烟杆的手,在微微发抖。

“大伯,刚刚……”“别说了。”

他粗暴地打断我,“今晚哪也别去,跟我睡。”

那天晚上,我是在大伯的床上睡的。

他把我裹在被子里,自己在外面靠着。

我能闻到他身上浓浓的旱烟味,这味道第一次没让我感到安心,反而让我觉得更加窒息。

我一夜没敢合眼,只要一闭上眼睛,耳边就会响起那个男人的声音。

“陈树……出来玩啊……”我知道,有什么东西,因为我那一声回应,被我请进来了。

2 第二话接下来的几天,风雪停了,但笼罩在我心头的阴云却越来越厚。

白天还好,村子里有炊烟,有狗叫,有孩子们追逐打闹的笑声。

阳光虽然没什么温度,但照在身上,总能带来一丝虚假的安全感。

可我总觉得,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伺着我。

走在路上,背后总像有道目光黏着,一回头,却只有光秃秃的树枝和白茫茫的雪地。

大伯变得比以前更沉默了。

他不再让我一个人出门,去哪都把我带在身边。

他还在我家大门和我的房门上,都用墨斗弹了红线,又找来几张黄纸,用朱砂画了些我看不懂的符,分别贴在门楣和窗户上。

村里的小孩来找我玩,都被他黑着脸赶走了。

“小树病了,见不得风。”

他这么对别人说。

我没病,但我确实越来越虚弱了。

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做噩梦。

噩梦的开端总是很平静。

我躺在自己的床上,屋子里很安静,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,在地上投下一道狭长的亮斑。

一切都和现实一模一样。

然后,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,我想醒过来,却怎么也动不了,像被无数根看不见的绳子捆着。

这就是村里老人常说的“鬼压床”。

就在我拼命挣扎的时候,窗外,会慢慢浮现出两个影子。

一个老的,一个小的。

老的那个瘦得像一根戳在地上的竹竿,脸上没有肉,皮紧紧地包着骨头,眼窝深陷,像是两个黑洞。

小的那个也就五六岁的样子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574240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