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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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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string(2578) "桃花木牌,低声应:"老奴省得。
只是......少夫人她......""小姐自有安排,"苏福目光如炬,"你只需做好分内事。
"马车悄无声息地驶入夜色,而前院的喧闹正达到高潮。
4 对镜 · 恩义绝铜镜昏黄,映出一张苍白如纸的容颜。
我执起螺子黛,细细描摹他曾经称赞的远山眉。
指尖冰凉,划过眉骨时带着诀别的意味。
还记得新婚燕尔时,他总爱在妆台前从身后拥住我,看着镜中的我们轻笑:"阿瑜眉如远山,眸似秋水,沈砚何德何能,得妻如此。
"那时他眼中的情意,不像作假。
及笄那日,母亲为我戴上这对白玉镯,轻声嘱咐:"新嫁守贞,此镯须褪,方吉利。
"如今我褪下玉镯,搁进妆奁深处,仿佛将"苏瑜"也一并摘下。
腕间空荡,我取出一对陈旧的金镯——花样俗气,却崭新如初。
就像当年那个满怀真心的我,与这深宅格格不入。
最后,我簪上双凤冠,流苏摇曳,发出细碎的哀鸣。
这顶象征着世子夫人荣耀的冠冕,此刻却像一副精致的镣铐。
指尖无意触到镜后暗格,"咔嗒"轻响。
格中整齐码着两张通关路引、盖有"苏州织造"大印的空白公函,以及父亲熟悉的笔迹:"桃花谢了,就回家。
"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。
原来父亲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,原来我从未孤军奋战。
我将信纸贴身收起,指尖微颤,却第一次真心笑出来。
窗外,火光渐起,人声鼎沸。
时候到了。
5 焚心 · 金蝉脱巳时初刻,我借故支开看守的婆子,将桐油悄无声息地浸透后罩房梁柱;戌时正宴,爆竹炸响为号。
烈焰如红蛇窜起,贪婪吞噬着我曾居住的牢笼。
我盖着龙凤盖头端坐床沿,像等待婚礼,实则等待葬礼。
热浪扑面而来,汗水浸湿了衣襟,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。
"阿瑜——出来!
"沈砚的嘶吼穿透火海,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恐慌。
曾几何时,这样的关切会让我欣喜若狂。
如今听来,却只觉得讽刺。
我隔着烈焰轻笑:"世子,惜命。
"旋即扯下盖头,钻入床底暗板。
柳氏早已将白玉镯套上女尸手腕,作为认尸信物。
这个始终对我怀有善意的弟媳,是这深宅中唯一的温暖。
暗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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